第14頁(第1/2 頁)
那天被救下來之後,白漣足足休養了三個月才好,而後他才聽說,即便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是顧斐搗的鬼,但顧大和顧二為了給自己洩憤,不僅毒打了顧斐一頓,還讓高燒中的他跪在冰天雪地中一晚上,要不是顧爺爺發現,顧斐恐怕就死在那個雪夜中了。
這件事情過後,白漣好像突然就改過自新了,不僅不再欺負顧斐,反倒時不時的接濟他一二,顧大顧二欺負他的時候,也會擋在他前面表達幾分善意。
白漣這種人,從小就知道怎麼運用自己的魅力和社會給予oga的優越,他享受那種施捨別人的快感,更想看顧斐沉迷於自己,跪在自己腳下時將是怎樣一副表情。
馴服一匹孤狼,可比單純的欺負弱者好玩多了。
就這樣過了十幾年,顧斐卻依舊像個千年的寒冰,他那幾分似真似假的好意就像是搖曳的燭火,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熄滅,更別談去融化掉寒冰。
長大後,顧斐一步步爬上了中將的位置,那副冷漠的眸子裡更是多添了幾分戲謔,彷彿一眼就能看透人內心最無恥的慾望,看他和顧家都像是在看跳樑小丑,他憤怒的同時卻又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時不時找個茬膈應他一番。
明知道這種行為就像個笑話,但他還是這樣做了,彷彿這樣自己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而顧斐,永遠是那跪在冰上的奴隸。
白漣終於從威脅中回過神來,顧斐已經又戴上了那張溫文爾雅的面具,半強迫性的把他背到了自己背上,笑容溫和,「累了吧,我揹你走。」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在這兒演什麼演?白漣實力拒絕,嗓子卻被封住發不出聲音。
顧斐很滿意,他快走了幾步,做作的發出一聲悶哼,立刻引來了際無的關注。
白漣背後發毛,冷汗直流,腦袋上立刻升起一個大大的「危」!
白漣:做alpha不要太綠箭好嗎?!
導演也看到了這邊的狀況,心疼的給了操縱攝影機器人的工作人員一個眼色:真他媽想播啊,這種嘉賓之間火化四濺的場景觀眾最喜歡了!但是老子不敢啊……
果然不負眾望,際無回頭一看顧斐冒冷汗的額頭,泛白的臉,立刻火冒三丈,指著白漣說,「你他媽腿斷了?給爸爸滾下來!但凡你能走兩步,我給你掰斷了讓你去地上爪巴!」
」你!就是你!」轉頭他又噴顧斐:「殘聯協會就這麼缺你一名額啊,著急忙慌的報什麼名!」
白漣被他劈頭蓋臉一頓指責,委屈的淚都流下來了: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但他說不出話,委屈的淚只能往心裡流。
際無又多瞅了他兩眼,柔弱的oga都是這副德行,又不是軍隊裡的菜鳥兵,罵也罵不得,踹也不能踹,他沒法子,從地上找了根樹枝放手裡顛了顛,三下五除二削出一個和顏荼手裡差不多的登山杖,扔給了白漣。
白漣受他的氣受多了,突然接收到這麼點好意,感動的差點吐出個鼻涕泡。
際無嫌棄的看他一眼,真情實意的說,「你哭的也太醜了。」
白漣的手頓在了原地,表情逐漸猙獰:oga可以矯情,可以弱雞,但醜就是原罪!
白漣真的是受不了這個氣,他把柺杖往地上,也不管後期會剪成什麼樣子,嗚嗚嗚的哭著投入了應豪的懷抱。
「一看就是沒受過社會的毒打。」際無呵呵兩聲,順手把手杖丟給顧斐。
顧斐接過來沒說話,嫌惡的看了一眼,往旁邊一扔,抿唇垂眸。
際無看著他扔了也沒生氣,還以為他被自己剛剛的話罵出脾氣了,特別直男的說:「你怎麼了?我就說了你兩句,不會生氣了吧?」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