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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不能忘了我。”
陸雲一笑,親熱地挽上她的胳膊:“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五表姐的。”兩人對視著快樂地眨了眨眼,彷彿結成了某種默契。
林謹容進了陶氏的院子,與眾人見禮親熱一番後,便一門心思地想自己要怎麼開這個口才能順理成章?正坐立難安間,就見陶氏把丫頭婆子都遣了下去,低聲道:“嫂嫂,那東西明日我讓人送到你馬車裡去,就煩勞你們把那些金銀換成錢,看見有好東西就置下罷!”
“娘要買什麼?”林謹容一下坐直了身子,雙眼發光,哎呀,金銀呀!
卻見吳氏微笑著看向她,林謹音和陶氏也望著她笑,林謹容不知她們為何望著自己這樣笑,忙摸了摸臉:“你們笑什麼?我臉上有什麼?”
吳氏笑著將她拉過去,戲謔地道:“我們謹容也到了該置辦嫁妝的時候了。”
林謹容心口一緊,手不自覺地緊緊揪住了衣襟,半晌才蒼白著臉道:“我還小呢。”
“看把這老實孩子嚇得。”陶氏一笑:“女子遲早都要嫁人的,你三姐出了門就該是你,現下趁著清州那邊的金銀價比平洲這邊高,娘也該替你備下些了,妝奩多、好,將來才好說親。”這意思是看不上日漸式微的林家公中所出那點點妝奩了。
林謹容一時默然無語。
世風日下,如今這世道談婚論嫁不再只論門閥,而是不顧門戶,只求資財。議婚先議財,議親之始,女家的草貼上就要寫明曾祖、祖、父三代官職出身以及隨嫁田產奩具。
為此,有館閣清貴之官與酒店富戶結親;亦有吏部侍郎娶富門寡婦;還有當世大儒男女婚嫁,必擇富民,以利其奩聘之多。更有宗女不顧朝廷的規定,不惜宗室地位,甘願與富裕的工商雜類通婚者。還有貧女難嫁,窮男難娶,婚嫁失時,所謂內多怨女,外多曠夫。
林家的女兒在平洲這塊地頭上倒是不愁嫁,但想要嫁得好,在夫家地位高,卻也是要下些真功夫的,什麼都比不過錢財妝奩更實在。
錢啊,都是為了錢,林謹容暗暗嘆了口氣,擺出一副好奇樣:“清州的金銀為何比平洲這邊貴呢?”
吳氏失笑:“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不過問的也是正事,就說給你們姐妹聽。”眼睛是看著林謹音的,重點也是林謹音,“你們也知道,清州那邊有個榷場,大宗的交易太多,若是盡數用銅錢,那光是付錢就要老命了,又重又打眼,自是金銀最好,又輕又方便。物以稀為貴,需要的人越多,金銀價自然也就高。明白了麼?”
林謹容當然明白,這就同明年平洲、清州上供錢改作買銀入貢,大家都需要銀子,從而銀價大漲是一樣的。卻繼續問吳氏:“怕也是高不得多少,賺點辛苦錢而已?”
“你們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吳氏耐心解釋:“現下金每兩換錢5000文,銀換錢800文,而清州那邊比之平洲,銀換錢每兩要多50文,金要多350文,乍看的確高不得多少。但積少成多,如今這上等白米也不過是30文一斗,上好良田300文一畝,一兩金一轉手就是一畝上好良田,你說划算不划算?”
“這麼多啊!”林謹容一臉的驚喜:“我那日去老太爺的聽濤居聽訓,偶聽人言,道是有些地方已經改上供錢為買銀入貢,春秋交賦稅之際銀價也是大漲的,就有人從京中販銀來買,說的恐怕就是這個道理了?”
吳氏和陶氏對視一眼,俱都在眼裡看到一絲喜意,又聽林謹音也沉著地道:“是這個道理。”於是二人更喜。
林謹容再接再厲地道:“那麼,我們平洲是不是也會有那麼一日?說不定會漲得更多呢。”聽我的吧,且留一留,明年你們會賺得更多的!
這回是陶氏笑起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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