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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上一大缸調和好的蛋奶糊&ldo;啪&rdo;地砸了過去‐‐最後的結局是電插頭因功率失衡炸掉了，發出&ldo;砰&rdo;一聲巨響，連帶邊上一個微波爐也短路，然後一整室內黑煙滾滾四溢。

……

傍晚四點多鐘，司機老陳開車進陳宅，按例停好車後下去解手。

這個點鐘，阿姨一般在料理臺前為他兩個準備點心。

許鹿鳴和鍾雁辭兩個條長的立在樹枝下，灰頭土臉煙囪頭。許鹿鳴又狼狽又沮喪，看著鍾雁辭的眼睛就像母獅一樣充滿恨鐵不成鋼。鍾雁辭緊張得不停囁嚅，拒絕抬頭看人。

許鹿鳴側耳傾聽，是&ldo;鹿鳴明天不來。她生氣。&rdo;

許鹿鳴就又心軟了，嘟著腮子抱怨：&ldo;鍾雁辭是笨蛋。&rdo;

鍾雁辭聽罷很快回嘴：&ldo;不是笨蛋。雁辭不是笨蛋。許鹿鳴是鳥屎，炸掉。&rdo;並抬頭對視許鹿鳴。

雖然他吞吐依舊慢，原本終日渾渾的眼珠子卻似裝了堅定的執念。

彷彿被人說笨蛋，是個讓他絕不共融的事。

許鹿鳴想起譚美欣最開始的囑咐，如果觸到了他的點，他可能會失控打人。

許鹿鳴連忙愧責地吐吐舌，暗自叮嚀以後再也不這樣說了。然後漾開笑臉，安慰他道：&ldo;好，你不是。但是雁辭不用擔心，你今天已經表現得很好了，只是因為陌生。明天要放盆子的時候，讓我和你一起放就可以！&rdo;

鍾雁辭這才乖覺地點點頭，應道：&ldo;好。聽話就是好朋友。&rdo;說著伸出大拇指，和許鹿鳴的拇指貼了貼。

這是譚美欣說的，從小用來獎勵他的一種方式，鍾雁辭只要一高興一開心，就會伸出大拇指來，主動和人對一對。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了。

阿姨出來叫吃點心。

這天吃點心的時候，鍾雁辭便自覺地把菠蘿杯推到許鹿鳴面前，自己吃黑森林的。以前都是眼角瞄到許鹿鳴準備吃什麼，他就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在上面占上一角，彷彿一定要吃掉她想吃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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