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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獨坐一桌,翹著腿,心不在焉轉筆。但抵不住他的各門學科優異。
聽見上頭物理老師說:&ldo;最後一節課大家可以留下來自習,不想留下來的也可以先走。&rdo;
他就拎書包起身,高挑的身軀從課桌間掠過,帶起一陣清風。
同排哥們抬頭:&ldo;衍少這急著要去哪裡?&rdo;
鍾洲衍說:&ldo;有事,少管。&rdo;然後便出去了。
走廊上不少人,八班的魏蘭嵐看見他要走,訝異地跟過來。揪了下他衣襟,問道:&ldo;洲衍,最後一節課你要走?&rdo;
之前鍾洲衍都是等上完再走的,即便留在班級裡無所事事。
他站在那,女生們的眼睛都不自覺望過來,有如行走的標杆。這學期的女友是魏蘭嵐,學校裡一年他已經換過好幾任女朋友了,魏蘭嵐還算交往較長的一個。女生們都以做過他女友、和他接過吻為榮。天數越長,便越為驕傲耀眼。
傳說衍少尤愛啃齧女人的唇,他的吻彷彿帶著一點偏激,又兼具潤澤與執著,汲著你貼近他、再貼近,少年聳-動的喉結叫人迷醉。沾過的女生都沉浸於他,吻一次便捨不得忘掉,可以在唇齒間回味很久。
偏偏他前面對你溫柔寵護,卻常常在一吻之後瞬時就漠然,像一隻不被救贖的困獸。而被他分手的女生除了留戀,更多的反而是莫名的憐恤,就沒有恨的。
鍾洲衍對女朋友還是溫和的,答道:&ldo;晚上有事,趕回去換套衣服。&rdo;
沒講去做什麼,就沒必要講自己去相親,反正能一起走多遠又誰知道。
魏蘭嵐就晃他的胳膊,撒嬌:&ldo;這麼早回去幹嗎,好可惜,春盛路新開了家&l;萌嘎嘎&r;,還想叫你陪我去挑手帳本呢。&rdo;
自15歲那年,心目中的琳不告而去之後,少年就幾乎不陪女生逛這種店了。
臂上的傷口被牽動,略皺了下眉頭,仍保持著涵養道:&ldo;就不去了,讓你女伴陪吧。&rdo;
&ldo;好吧。&rdo;魏蘭嵐惆悵地嘟囔了一下,自擾走不進他的心,又瞅著他的手臂問怎麼了?
鍾洲衍說:&ldo;劃破了點皮,沒關係。&rdo;
魏蘭嵐這才發覺他走路也有點僵,不禁關切道:&ldo;你受傷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rdo;
和前面的九個比,鍾洲衍對魏蘭嵐還是用了幾分心的。否則別的,在吻過之後不是想要的,他便利落果決、不再耽誤彼此。
便老實坦白道:&ldo;就是上次攪你場子那幾個,不妨事,就這點小傷。&rdo;
魏蘭嵐登時感動得一塌糊塗,連連自責潸然:&ldo;都是我不好,不該不打招呼就去那個場子。&rdo;
少女纖瘦的腰肢站近過來,白色裙裾亦是鍾洲衍的救贖。鍾洲衍看看掛鍾,溫柔地攬了下她的肩,說走了。魏蘭嵐被這般一陶醉,只得眷戀地應聲&ldo;嗯&rdo;,目送著他背影離開。
靜北路上,許鹿鳴步調沉沉的,今天上完課到鍾家,特意早出來了些,點心也沒吃。微風拂著少女黑亮的髮絲,不安定。
她一直在等&ldo;衍&rdo;的電話,都四點半了沒訊息,你說她幹嘛要貪心那番話‐‐
一小時五百。
開始有點後悔給司馬益姐弟倆的10塊錢,繼而又開始後怕穿了季蕭蕭的裙子,裙子雖然顏色返樸,痕跡不明顯,但之前掛著沒穿,肯定被她撐出了形狀。季蕭蕭是個連坐過她床單隔幾天都能發現的白骨精……許鹿鳴真糾結。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