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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零星的幾個人交換著眼神，似乎在說怎麼辦，但對方既然敢在大庭廣眾這麼囂張，大機率會是他們惹不起的身份。

沈宴目光看著那半支還露在外面的聖母淚，在光線下格外顯眼的一線細細金邊，片刻收回目光看向顧清賀：&ldo;調戲oga皇室也同罪對吧。&rdo;

顧清賀的注意力一直在他和席歸淵身上，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變動，便點了點頭：&ldo;自然。&rdo;

空氣中傳來一絲alpha資訊素的味道，顧清賀臉色微變，轉過頭去便看見方才給他們遞選單的侍者正被一個alpha打橫抱起從座位中站起來，他軟軟靠在alpha懷裡的模樣明顯是被資訊素強行壓制了。

看見那個alpha側臉的一瞬，再聯想沈宴的上一句話那淡漠卻不悅的神情，他慌忙回頭想要按住沈宴：&ldo;等等。&rdo;

席歸淵自然也看見了那個alpha的臉，迅速站起身：&ldo;我去解決。&rdo;

卻只聽見一聲清脆的上膛聲，和沈宴冷淡的聲音：&ldo;不用。&rdo;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遠處從座位裡走出來的alpha肩上炸開一朵血花，踉蹌了一步半跪在地上。

沈宴瞄準的右肩，侍者在他懷中滑落在地，他回過頭，眸中滿是錯愕和兇狠。

顧清賀皺了一下眉頭，沈宴比他想像中更難掌控，他回過頭看向沈宴，看見他依然素白冷淡的一張臉，黑色的瞳孔和睫羽給那張臉增添的顏色，原本紅潤的薄唇成了脆弱的淡色。

心臟卻快了一拍。

他毫不在意的模樣越淡漠，那份薄而艷麗的血氣越籠罩在他眼底。

沈宴殺伐決斷的模樣很漂亮。

顧清賀無聲嚥下一瞬湧出的欣賞的迷戀，站起身：&ldo;放心，後續我會處理好的。&rdo;

顧清賀朝那個alpha快步走去，那是他表弟，雖然同出一脈但卻並不爭氣，沈宴才變成oga，一肚子火沒瀉怎麼忍得了這種事發生在眼前，在沈宴再次不悅之前，他得將此事處理好。

席歸淵盯著顧清賀，從他做出的選擇到他之前落在沈宴身上的眼神，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皇室需要頂級oga，而顧清賀卻在用那種眼神看著沈宴。

渴求的眼神。

&ldo;你不該出手，招惹皇室並不是什麼好事。&rdo;

沈宴掃他一眼：&ldo;那你打算怎麼解決，你覺得生活在帝星裡習慣了糜爛生活的皇族，會畏懼席家上將的身份?&rdo;

就算是席歸淵，解決的辦法能和他有什麼不同。

席歸淵默然了一瞬，看向沈宴的眼底像一個漆黑糅雜的深淵：&ldo;我出手和你出手不一樣。&rdo;

有些危險，不需要沈宴來擋。

沈宴垂眸仔細將槍放進錦盒裡：&ldo;我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別人，只要上將別以大欺小，整個帝國沒人能招惹我。&rdo;

這種子彈相當於古藍星時期的武器，只能打穿皮肉，是軍部認定的實驗替代品，即使不小心在市場中出現了流通，也不會造成災難後果，一點皮肉傷，沈宴並不覺得自己算出手重。

顧清賀已經在有條不紊的安排兩人的去處，附近的醫療機構也快速趕到，給侍者注射了初步維穩的針劑。

血腥味淡薄的一縷傳到鼻尖，沈宴肌肉微微緊繃，陌生alpha的血夾雜著資訊素的味道讓他皺起眉頭，剋制了一瞬還是拿起餐巾掩住了鼻尖。

席歸淵對血腥味比他更敏感，不過他不排斥這個味道，多年的訓練已經將血腥味和上升腎上腺素捆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