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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川卻笑眯眯道:“小地方是這樣,小地方是這樣,公子你將就些吧。”說著又替東門慶斟酒,又替東門慶夾菜,東門慶勉強再喝了一杯,又吃了一口菜,心想:“若在家裡,這廚子煮的東西只能拿去餵豬!”但見對方服侍得殷勤,也不好不應景地吃上兩口。
那姓吳的漢子看見不悅道:“阿川你討好他幹什麼!”
阿川微笑道:“他多吃點,倒得更快,昏得更久,我們辦事也輕巧些。”
東門慶聽到這句話大吃一驚,拍案站起來叫道:“你們……”他不動還好,這一站起來便覺酒氣上衝,頭腦一陣昏沉,竟然站立不穩——以他的酒量,這是不當發生的事情!
阿川上前一腳把他踢翻,踩在腳下,捏住東門慶的鼻子拿了酒就往他嘴裡灌。
東門慶嗆了好幾下,因呼吸道被控制住便不由自主地吞下了幾口酒,沒片刻腦袋的昏沉就越來越嚴重,迷糊中聽那姓吳的叫道:“阿川你做什麼!”
又聽阿川說:“這傢伙是隻蠢蝦,是黃隆引來的。趁著老大不在,我們把他做翻了,剛好可以給你湊足回詔安的盤纏……”
再接下來的話東門慶就聽不大清楚了,好像那姓吳的又說了什麼,再過片刻,東門慶終於完全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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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通財
一陣冰涼刺激得東門慶從昏迷中醒來,知覺漸漸恢復後感到臉上、脖子上都溼漉漉的,原來他剛剛被人潑了一盆的冷水。他睜開了雙眼,模糊了一會,才看清楚自己身處一間小屋之中,屋內充斥著柴草灰燼與醃滷爛菜的味道,再看屋內的陳設多半是一間小廚房,一箇中等身材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東門慶定了定眼,見這男人三十歲不到年紀,身上穿著一件洗的乾乾淨淨的舊布衣,看見自己醒來,問道:“醒了?那就出來吧。”
東門慶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掙扎著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灶邊,他先拍了拍腦袋讓自己儘量清醒些,心想:“我剛才好像被藥翻了,然後……嗯,他們沒害我?還是說有人來救了我?剛才那人好像對我沒惡意,要不然大可趁我昏迷把我殺了,不用先救醒我大費手腳。”
他等腦袋清楚了才掀開布簾出來,門外站著四個男人,竟然個個都見過——第一個就是剛才弄醒他的布衣男子,第二個、第三個就是日間招待自己的那個姓吳的和那個阿川,而第四個人,赫然就是在月港市集給自己指路的流lang漢!東門慶又環顧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確定這件屋子就是那個酒鋪,只不過店門已關而已,從視窗望出去外面黑漆漆的,此時多半已是入夜。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究竟要幹什麼?”東門慶問,他已經做好最壞打算了。
那布衣男子拿出一個包袱來往東門慶身前的桌子一放,說:“這是你的東西,你點點,看看有沒有少。”
東門慶卻沒聽他的話去點算財物,看看眼前這個男人,再看看其他人,說道:“我想先知道你是誰,他們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還不明白麼?”那男人道:“我叫張維,是這家小酒鋪的老闆,有時候也做些跑腿的買賣。這幾個……”他指著其他三個男人說:“是我的兄弟。這個,”指著那流lang漢說:“叫黃隆,這個,”指著那胖子:“叫吳川,這個,”指著那短小精悍的吳姓漢子:“叫吳平。我這家酒鋪,向來是做正當生意的,雖然薄利,但勉強也能餬口,月港雖然遍地是黃金,但我們也不貪圖不是我們的東西……”
東門慶聽到這裡忍不住冷笑起來:“不貪圖不是你們的東西,那為什麼把我給藥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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