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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潁川寇邵寇子德,敬請許先生品評。”
這時躲到一旁的諸人才醒悟過來,他們正想上前爭辯,可是典韋和高順故意把戰圈拉的很大,完全將諸人堵在一邊。諸人中也有代衛士的,可是見到典韋和高順的手段之後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寇邵這個後來者居上。也有人大聲叫喊說寇邵不守規矩,可他們只敢在一邊叫嚷,卻不敢靠近,這把在一邊觀看的戲志才笑彎了腰。
寇邵跟隨皂衣家僕進入許邵的府邸,許邵的府邸裡種滿了花草和竹子,沒有豪門那種雕樑畫棟的奢華裝飾,庭院中的假山池塘是那麼悠閒。“這裡真象我家鄉的園林啊。!”寇邵暗暗嘀咕了一句。
須臾,寇邵被領到一間大屋裡坐定。房間裡陳設很簡單,在屋子的中央擺放著一個鏤空銅製香爐,嫋嫋青煙從爐中溢位,悠閒的在空氣中消散。香爐北側擺放著一張榻,南側放著一張坐墊,寇邵在家僕的指引下坐在了坐墊上。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許邵一直沒有出現。直到寇邵覺得那芳香的氣味變成刺鼻的異味為止。“呃!這是在考驗我的耐性嗎?”寇邵揉了揉有點發麻的小腿。終於,一個家僕才唱名道:“許邵先生到!”
“終於來了。”寇邵起身向許邵行頓首之禮。“晚輩潁川寇邵寇子德,拜見許先生。”
許邵面帶微笑,身穿寬大的青色襦袍,他的兩鬢有些白髮,眼神深邃而睿智,象是深不可測的海洋。許邵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貴重的裝飾品,連盤發的簪子用的都是竹子。許邵的打扮完全是一位超凡脫俗的隱士打扮,也許也只有這樣的高潔之人才能超脫“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狹隘,用客觀的旁觀者身份來品評他人。
有的書上說許邵是個相士,是給曹操看相後得出了“亂世奸雄”的結論,那是胡說八道。其實許邵就像是現在的心理專家一樣,透過和你交談,或者讓你回答他提出的一些問題來了解你的品性,最終得出結論。
許邵的眼睛似睜非睜,他用緩慢的語調說道:“在上古時,堯舜行禪讓之禮,他們是有名的明君賢主,天下人都為他們的德行所感化,即使不需要什麼法律,天下人都甘願臣服而無人敢有僭越。但是禹之後就廢禪讓而改世襲,建立的監獄和刑法,即便如此依然不斷有人覬覦帝位,難道是他們自認為比堯舜更加賢明嗎?又或者是刑法還不夠嚴厲嗎?”
寇邵答道:“當然不是。我聽說堯舜統治天下的時候他居住的是茅屋,而且屋簷都沒有修剪整齊,房子的房梁用的是沒有加工過的原木。食用的食物非常粗劣,吃野菜和豆葉做的菜羹。冬天穿長不到膝蓋的短皮衣,夏天就穿葛麻做成的粗布短衣。禹為國君的時候手拿木耒身體力行,辛勤勞作為萬民表率。結果是瘦的大腿上沒有肉,小腿上汗毛都磨掉了。這樣的衣食住行就算守門的戍卒都比不上,這樣的王位誰會去覬覦?”
“那麼你認為是什麼原因呢?”許邵微微睜開左眼看著寇邵。
寇邵繼續答道:“那是因為時勢不同了。現在即使是一個區區縣令死後都可以惠及子孫,使得他們出入有車馬,居住有華府,穿著絲織的衣服,吃膾炙肉羹。不是覬覦者覺得自己更加賢明,也不是刑法不夠嚴厲,實在是誘惑太大。一朝為帝,衣盡天下綾羅綢緞,寵有後宮佳麗三千,出有鑾架車輦衛士執戟於道邊,食有珍饈佳餚。這樣的生活即便是最駑鈍的人也會渴望,即便刑法在嚴厲,依然有人鋌而走險就不奇怪了!”
許邵微微點頭,完全睜開了他左眼。“看來你信奉法家之道啊!但是秦以法家之術治國為什麼雖得天下卻二世而亡呢?”
寇邵想了想說道:“法家之術並不是亡秦的唯一劊子手,秦國的強大正是因為秦孝公任用商鞅開始變法之時開始的。秦國強大正是是秦王大力貫徹了法家在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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