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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衝出道路的小型卡車斜斜裝上寧晗予的黑色轎車的左側車頭,兩車之間夾著一個被攔腰撞斷的路燈,路燈橫在當場,幾道輪胎和地面急速摩擦留下的錯亂黑痕觸目驚心。黑色橋車的井蓋已經被撞起,皺成一團,部件七零八落。
「外面那位,是想要我的命啊。」偶爾抽搐下的面部肌肉暴露了她此刻的咬牙切齒。
「如果萌萌沒有把車開到路燈那面緩衝一下」
「不僅如此,這輛車,外表看起來和一般車沒有太大區別,我可是知道這車玻璃是防彈的,內裡我請人做了不少加固工作,我出門才會用它。」寧晗予語氣愈發陰沉。
「她們也可能,是想要我的命。」沒有空調的休息室沒來由透著一股子陰森冷寂,兩人都沒有在說話,皆因為這很有可能的可能,陷入沉思。
「走吧,看看她去。」沉默了一陣,盛淺首先開口。她水漉漉的眸子微紅,幾絲小碎發垂在額前,明明才一會兒的時間,看起來就憔悴了不少。
「淺淺,是不是」寧晗予思考再三,還是決定開口問一下。
盛淺家究竟當年是得罪了怎樣一股勢力,才讓鼎盛的盛家沒落到這個地步。
「不是。」她逃了五年,再次回來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唯一的軟肋就是寧晗予,如果真有某種勢力暗中盯著她們,而想報復盛淺的最好辦法,除了殺了她,就是傷害寧晗予。
況且盛淺不是小說中為了保護對方對感情視而不見的動人女主,那些人想攻擊她,和她被寧晗予追求,是兩回事,她更加做不到為了保護寧晗予的身體卻對寧晗予的心視而不見。她不能因為為了保護她而親手傷害她,她一絲一毫也做不到。
病房內,張萌幽幽醒來,看到室內的場景有點兒懵。
覃青俏生生立在一旁,手持勺子攪動著保溫桶裡一大桶白花花油膩膩瞟著油脂的湯,見她醒了,愁雲慘澹的臉色好了不少。盛淺寧晗予冷著一張臉站在一旁。
覃青:「你出車禍,被卡車撞了。」
張萌:「靠。」瞟了眼自己的左臂,上面打著厚厚的石膏,麻藥讓她失去了對左臂的控制,一時間她竟然以為那粗壯的一條只是她的幻肢。
盛淺:「卡車司機還是個精神病。」
張萌:「」
寧晗予:「那個司機也許是衝著我去的,可誰成想,你開了我的車。」
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張萌幾乎又要休克過去。
「我去,那孫子是誰?我讓他吃一輩子牢飯!等著原地爆炸骨灰飛上八百米高空化成春雨福澤他子孫後代吧!」張萌恨得牙癢癢,操著地道的北京話罵了幾句,躺在床上喘氣。
盛淺看了覃青一眼,覃青很識趣地放下保溫杯退出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她們三個。
「這還用你說,如果他是個正常人,我和淺淺怎麼會讓他走出這個醫院。」這間病房尤為高階,靠窗臺的地方放著一排真皮沙發,窗外能俯瞰半個醫院,更能看到外面飄揚的雪花。寧晗予坐在沙發上,拎了一把水果刀,細細地削蘋果的皮。
「你得罪了什麼人了,衝著你,下這狠手,哎呦,我算替你捱了一道。」看著寧晗予手中精神病證明那個小本子,張萌氣的牙癢癢。
「只是個意外。」盛淺在寧晗予旁邊坐下。畢竟在沒有證據之前,她也不敢斷言,也不想讓摯友替她瞎擔心。
寧晗予幹什麼都追求完美,蘋果自然也削地漂亮可愛,她漫不經心削了一塊,拿刀尖戳起最水嫩多汁的地方遞到盛淺嘴邊,盛淺很自然咬著吃。張萌直發出一串嘖嘖嘖。
「我還是病號呢,這是人給我買的果子,你倆倒好,我一口沒吃上呢。」寧晗予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把剩下的蘋果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