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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吟得好慢,好似捨不得讓這兩個字脫離薄唇:他念得好輕,好似在嘴裡紐紝咀嚼著這兩個字。
一瞬之間,她想求他再喚一次,用那特有的緩慢嗓音……
最終,她仍是將這股衝動強忍了下來。
那一晚,沒有廝殺,也沒有爭吵,時光無聲地流逝在寂靜林間,她緩緩合起跟,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溫習著他的聲音。
那一晚,是她記憶中,最寧靜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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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曉暖日,破雲而出,灑落一地銀亮,奪目的光彩同時反照在豔兒纖指所豐握的流星冰劍,七彩剔透的劍身映襯著她的豔笑。
今晨流星劍一突破封印,往昔的種種感覺又如潮水湧來,將她昨晚浮現的所有胡思亂想全沖刷得一乾二淨。
她昨夜的不對勁果然全因玄武封印了流星劍之故,什麼沉睡的魔性、他掌心的溫暖及酥得膩人的喚名聲,全是錯覺!全是她失去流星劍時所產生的錯覺!
她不需要任何其他感受,她只要流星劍!
“準備受死了嗎?”赤紅的唇輕掀,平舉著劍,抵在宵明及燭光面前。
清亮的“哇”聲大起,接著,又是一陣追趕跑跳碰。
“一大清早就這般有精神。”玄武見三人追逐不休的身影,不由得逸出輕笑聲。用早膳之前活動活動筋骨的確是件好事。
“你怎麼只追著我們倆跑?!”燭光氣喘吁吁地邁開龜步,抱頭鼠竄之餘不忘指向涼涼晾在一旁看戲的玄武。“那個乖乖站在原地的你就不砍——”
“解決你們之後,我就會去料理他!少羅唆!”經過一夜充分的休憩,讓豔兒今早精力充沛,砍起人來也更加起勁。
“玄武大人,救命呀——”
面對求救聲,玄武無動於衷,只是開始指點起燭光及宵明,“護體之術,重在心無旁騖,凝神靜氣,將己身視為虛無,不驚不擾不想不念,自能激發潛藏在體內深處的靈氣,化靈氣為無形之盾,此刻正是練習的好時機,讓我瞧瞧你們兩個對護體之術究竟理解到何種程度。”無論何時何地,他都不忘為人師表的重責大任。
開玩笑!現下是生死關頭耶!後頭追了個殺氣騰騰的持劍小豔妖,他們連腳下略略停頓都不敢了,哪還有閒工夫去“凝神靜氣,將己身視為虛無”?
“是呀,也讓我瞧瞧是我的流星劍硬,還是你們的皮厚!”嬌喝聲在一旁附和,並挾帶三聲冷笑。
“燭光、宵明,你們倆現下渾身都是破綻。”玄武出聲提醒,為自己的徒於徒孫捏了把冷汗。
“玄武大人,您怎麼幫著她欺負我們?”宵明指控道,縮頭避開迎面而來的冰劍。
“我怎會欺負你們?只是想藉豔兒的幫助,讓你們兩個孩子多多磨練。宵明,你別分心,劍是不長眼的。”玄武不改笑意,注意力一轉,“豔兒,你的手腕開始無力了,使劍者首重在腕力。”
他還順便指導追著人砍的豔兒,換來宵明及燭光瞠目結舌、面面相覷,又是一陣詛咒埋怨。
那個早晨,在玄武及豔兒雙管齊下的“蹂躪踐踏”教導方式下,宵明及燭光如願以償地學會了護體之術的第二重……
這樣的成效,讓玄武滿意地直點頭。
燭光和宵明的悟性很高,卻總缺少臨門一腳,這回他們可算是開了竅。
“辛苦你們三個了。”玄武一人分發一條白巾讓他們擦汗。
燭光、宵明兩個年輕男孩喘得快要透不過氣,額際上的水汗早已將長髮及襦衫給浸溼,運動過度的雙腳又酸又麻,再也站不直身來,兩人一左一右的癱死在地。
相較之下,豔兒的情況可謂好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