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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瑟瑟有些惱了,一巴掌扇在鸚鵡頭上:「吉祥你媽個巴子!」
杏芽:「……」
林瑟瑟扇完之後,才自知失言,她輕咳兩聲,正要說話,殿外卻傳來劉袤尖細的嗓音:「九千歲駕到——」
她心中一驚,也不知司徒聲現在來坤寧宮做什麼,正準備出去迎接,司徒聲卻已經從殿外走了進來。
司徒聲是想來告訴她一聲,只要她別再作妖,好好幫他找出那封密信,昨日她所求之事,他便算是應下了。
他剛想說話,卻瞧見棲木上的那隻虎皮鸚鵡,頓時來了興趣:「這是鸚鵡?」
林瑟瑟連忙點頭:「這是妹妹給哥哥準備的誕辰禮。」
司徒聲瞥了一眼那綠毛鸚鵡:「它會說話?」
林瑟瑟一聽這話,像是討好似的,學著杏芽的樣子,逗弄了兩下鸚鵡:「九千歲駕到。」
鸚鵡沒有反應。
林瑟瑟耐著性子又道:「九千歲福如東海。」
鸚鵡還是沒有反應。
她略顯尷尬,像是提醒一般:「九千歲吉祥。」
鸚鵡拍著翅膀,尖聲叫道:「吉祥你媽個巴子!」
第6章 六個皇后
鸚鵡的聲音又尖又細,脖子上炸開一圈綠毛,語調中還帶著幾分憤懣,像極了方才惱羞成怒的林瑟瑟。
司徒聲自然不知道『媽了個巴子』作何解釋,可任是他聽不懂這幾個字的意思,心中也隱約明白,這並不是什麼好詞。
想必馴養鸚鵡的下人,定是不敢教些亂七八糟的話來,是以這句話出自誰口,卻是一目瞭然起來。
他長眸微眯,冰涼的指尖叩在下頜處的掐絲鎏金面具上,見她將頭深深埋下,輕咬住泛白的唇瓣,似乎是在思索如何解釋此事。
世人皆道,九千歲性情殘暴,睚眥必報。
可近來她頻頻相犯,短短几日之間,得罪他已是不止一次,莫非是忘了他的底線,想親自試一試他的手段?
空氣寂靜如墳,連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司徒聲不疾不徐朝前邁了一步,腳下的黑皂靴驀地出現在她的眼底。
林瑟瑟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卻忘記自己身後是道漆紅長柱,她退無可退,身子一個踉蹌,後腦勺便磕在了硬邦邦的漆紅柱子上。
她磕得眼中泛起淚花兒,瓷似的面板白瑩瑩的,臉頰還透著些淺粉,鬢間那一支步搖輕顫搖曳,櫻紅的唇瓣輕咬著,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令人瞧了便不忍再行責罵。
但偏偏司徒聲不做人,他一手掐住虎皮鸚鵡的脖子,眸底似是藏著譏笑,掀起薄唇:「若你拿這幅面孔去欺騙皇帝,哪裡至於被他差點絞死?」
林瑟瑟心中暗嘆,不愧是死太監,句句戳人心窩不說,對這美人計也是無動於衷。
是了,雞兒都沒了,想動也是有那心沒那力,自然待人也就苛刻起來。
幸好她不是原主,若不然怕是要被這死太監氣的當場吐血。
林瑟瑟自然不會去反駁他,她怕他掐完那隻鸚鵡,下一個遭殃的就是她。
這倒黴催的死鸚鵡,她悉心教導的話一句學不會,倒是無心的一句髒話學的惟妙惟肖,莫不是哪個死對頭派來暗害她的。
林瑟瑟正失神著,下頜處卻傳來冰涼的觸感,她垂眸一看,只見他骨骼分明的大掌微合,削瘦的食指抵在她的下巴上,帶著薄繭的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
司徒聲面上的掐絲鎏金面具是鏤空的,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幾乎要侵佔到她的唇瓣上,令她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將腦袋向後傾仰。
他的指尖猶如烙鐵,叩的她下頜生疼,她忍不住低聲喚道:「哥哥……」
司徒聲勾唇低笑:「我的好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