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3/5 頁)
口的,像吞刀子一樣,艱澀又漫長,割的他好痛。
這是他一直不想面對的現實,寧培言一直很清楚,邢暮對他的感情與縱容,完全出於童年那件事,還有他肚子裡這個不得不出生的孩子。
憑藉童年的恩情,他甚至可以綁住邢暮一輩子,但這不公平。
這次的沉默延續很久很久,久到寧培言以為邢暮不會再回答他了,女人這才輕聲開口,伸手握住他緊張出汗的掌心。
“寧培言,自私一點吧。別再琢磨我的想法,多考慮一點你和孩子。”
邢暮鬆開寧培言的掌心,男人的手垂在被上,看不見事物的眸子眨了眨,她打算離開,轉身前卻眼尖瞥見什麼。
寧培言的睡衣袖子被蹭的上移,漏出大半截白皙小臂,還有在黑夜裡也極為惹眼的牙印。
女人停住動作,垂眸看向那裡。她這才意識到,為什麼浴室裡寧培言總用毛巾擋住胳膊,換衣服時也一直刻意避著。
是受了多大委屈,才把自己發狠咬成這樣。
這麼想著,然後,她抬手按了上去。
忽如其來的疼意讓寧培言輕嘶一聲,他下意識想抽回手,奈何手臂被邢暮牢牢抓著,半分也抽不出來。
他什麼都看不見,自然也沒發現女人晦暗的神色。
寧培言緩了一會,又嘗試抽離小臂,這次邢暮沒再抓著不放,只是淡聲道:“現在知道疼,咬的時候沒感覺嗎。”
被莫名斥了一句,寧培言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看起來更安靜了。
邢暮回到自己房間翻出藥膏,無言替他塗在小臂上,只是塗完又想起什麼,女人將藥膏放在一邊,抬手將男人從被子裡撈出來。
() 被子被扯走,寧培言還茫然不解,直到邢暮抬手解他衣釦。
他意識到後試圖阻止,倆人無言對峙半響,還是他先垂下頭。
寧培言被剝光衣服,從頭到腳看了一圈,在被邢暮扣著肩膀翻身時,他忍不住低聲開口,語氣羞恥,“真的沒有了。”
他就是柔韌度再好,也不能咬到自己後背。
邢暮完全沒有放過寧培言的想法,她把男人身上前後裡外都看了一遍,最後看著對方胸前斑駁吻痕,沉默將手中藥膏擠出些。
“不用塗。”
寧培言剛說完這句話,冰涼藥膏就被點在胸口,激的他一抖,女人溫熱指腹緩緩塗開,從鎖骨到脖頸,一點沒放過。
期間邢暮感受到寧培言不太願意的情緒,但她只以為是男人羞惱自己把他扒光翻來覆去看,邢暮絲毫沒想到,寧培言的不願意,是不想將她留下的痕跡消除。
一切結束後,邢暮掃了眼一片的睡衣,然後將寧培言壓在枕下的,屬於她的真絲睡袍掏出來給他裹上。
自從將睡袍給了對方,寧培言每夜入夢都要抱著它。
女人刻意釋放的資訊素溢滿房間,本就疲憊的oga很快被迫陷入沉睡,只是睡之前,腦中還亂糟糟想著很多。
難得一夜好眠。
翌日寧培言起身時,邢暮已經離開,他看向身旁位置,有瞬間恍惚覺得昨夜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場夢。
但是下樓後面對女人那雙淺色眼眸時,他又不自然的移開眼神。
“沒事,你可以慢慢考慮。”邢暮垂眸將早餐放在他身前。
小臂上慘烈的咬痕稍微好點,同樣,女人留在他身上的吻痕也淡下許多。
寧培言又一次站在鏡子前,開始後悔昨天說了那些話。
那日之後,一切又恢復平靜,彷彿那場關於結婚的夜談沒存在過,邢暮和他的生活依舊平淡似水。
只是,兩人共處同一空間的時間少了,是寧培言率先逃避的,他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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