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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泱露出尖牙，眸子泛著褐紅的血色，舞爪子往凌霽面前湊，&ldo;狐狸還在哦。&rdo;

&ldo;啊啊啊啊啊！&rdo;

凌霽花容失色，失聲尖叫，一點不顧淑女的形象手腳並用地往後退，退無可退時抬手指了堇泱，胳膊抖啊抖，害怕到說不出話來。

&ldo;嗯……這就對了。&rdo;堇泱心中升起些微妙的成就感。

然而……

&ldo;有鬼啊！&rdo;凌霽縮成一團，鴕鳥似的捂著臉，&ldo;堇泱救命……&rdo;

&ldo;……&rdo;

堇泱轉頭，與瞪眼伸舌的巧芳面面相覷。

&ldo;你～～～是～～～凌～～～霽～～～吧，我～～～找～～～你～～～好～～久～～～勒～～～&rdo;

還嫌不夠，巧芳用飄渺幽魂的調調喚起凌霽的名字，忽前忽後，長發亂舞，像是要撲向凌霽，說話時長舌往前伸展，似乎就要碰到凌霽的鼻子尖……

&ldo;啊！&rdo;凌霽拼盡最後的力氣大喊，脆弱的精神支援不住發虛的身子，兩眼一翻，朝後倒去。

為了不讓凌霽被石頭沙子磕著，堇泱下意識地衝過去，一摟，抱好。

&ldo;滾邊去。&rdo;堇泱嫌棄地瞪向巧芳。

巧芳掩面假哭，&ldo;老大，你不能見色輕友啊……&rdo;

&ldo;噓！&rdo;堇泱啪地打巧芳一下，&ldo;別嚇醒她。&rdo;

巧芳心裡苦，但巧芳不說：剛才明明是老大你先帶頭嚇人的……

懶得管吊死鬼的委屈臉，堇泱問起正事，&ldo;你怎麼來的。&rdo;

&ldo;老鼠精敢耍我們！&rdo;巧芳說到就氣，瞪得眼珠子彈出來落地，咚了一聲悶響。

淡定看巧芳撿起眼珠拍灰塵，堇泱去了障眼法，告訴巧芳，&ldo;他死了。&rdo;

巧芳一愣，裝回眼珠子扭頭去瞧，見到卸成幾個肉塊的老鼠精，默然。

鬧騰的吊死鬼忽的安靜，堇泱有些擔憂，畢竟巧芳認識老鼠精比自己久多了，難免是有感情的。

&ldo;你們妖精……不是有個內丹嗎？&rdo;巧芳忽道，&ldo;你光切了他的肉，不毀他內丹，沒用吧？&rdo;

&ldo;……&rdo;

&ldo;毀沒毀啊！&rdo;巧芳著急了，&ldo;等會他又活了怎麼辦。&rdo;

堇泱答，&ldo;早毀了。&rdo;先前她的一爪子，可不是白打的。

巧芳鬆了一口氣，對上堇泱疑惑的神色，無奈道，&ldo;唉，其實有件事我沒告訴你，你沒來前，老鼠精殺過一個人。&rdo;

堇泱訝然，猜測，&ldo;所以你……&rdo;

&ldo;那小妹妹挺好的，&rdo;巧芳陷入回憶中，&ldo;跟我一樣，壓力大，想不開，上吊時繩子斷掉，摔地上時，老鼠精殺了她，還說幫她去死算不了什麼。可我心裡就有個坎兒……指不定她已經想通了呢？要是活到現在，孩子都有了吧。&rdo;

堇泱若有所思，低聲開口。

&ldo;怎麼凌霽看得見你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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