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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方圓十里別見血，奪取精氣不準挑她認識的人，不準太影響人類自身，頂多到傷風感冒的程度。

昨天，不知打哪兒來的狼妖壞了規矩，被她一陣毆打，今天，老鼠精毫無避忌地要對她的同桌下手。

堇泱才想哭，這些小崽子修煉那麼多年，竟然不知道強者為大的道理，她身為這一片區的食物鏈頂端，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敢不聽，活膩歪了？

&ldo;我記得！&rdo;老鼠精委屈，&ldo;但她的精氣那麼純粹那麼滋補……&rdo;

堇泱斜睨他，眸色加深，泛起兇光。

老鼠精掩面痛哭，縮成一團，&ldo;而且我不知道你這麼強……&rdo;

忽然，一個發抖的女低音響起，話語中全是鄙夷，&ldo;你傻嗎！自己只有百年修為，就以為比你強的才兩百年嗎？&rdo;

&ldo;來人&rdo;身著白色亞麻長裙，又長又直的頭髮垂到腳踝，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一上一下地亂舞，膚色蒼白如紙，外貌大致與常人無異，只除了三處：一是脖頸上暗紅的勒痕，二是說話時，長舌頭會如彈簧似的蹦出來，三是眼珠子突出，瞪眼時尤為駭人。

這是吊死鬼巧芳，幾十年前在舊宿舍樓裡縊亡，資歷淺卻見識廣，第一眼看到堇泱就知道不簡單，平時在堇泱身邊跟前跟後，最喜歡拍馬屁求存在感。

&ldo;老大。&rdo;老鼠精跪在堇泱面前，深刻地檢討起自己，&ldo;我本來不想對她下手的，可是看到您的眼神，以為您也想吃，我錯了，真錯了……&rdo;

堇泱：&ldo;誰說我想吃了！&rdo;

向來愛阿諛奉承，巧芳此時左瞧瞧右看看，沒出聲，被老鼠精指著說，&ldo;她也去教室看了，她知道！&rdo;

&ldo;噓！&rdo;巧芳用舌頭抽了老鼠精一耳光，&ldo;別胡說。&rdo;

堇泱瞅了一眼心虛的巧芳，這吊死鬼聰明得很，從不會撒收不住的謊，這麼含糊其辭就是不肯順著她的話說，可見自己早上的表現真的很明顯。

&ldo;起來。&rdo;堇泱踹一腳老鼠精，揉揉眉心問巧芳，&ldo;凌霽什麼來頭？&rdo;

巧芳與地府鬼差有些關係。

她算個孤魂野鬼，流落在外的時候被兇靈攻擊，缺了一魄，無法進輪迴了。飄蕩許久，巧芳發現做鬼比做人容易不到哪兒去，兇靈遍地，妖魔四伏，她一個小鬼自身難保。於是，她去了地府好幾次，表示對工作效率的不滿，說正是因為鬼差來的慢，她才會被兇靈奪魄，應該讓她投胎。那時負責的鬼差自知理虧，說缺了一魄不算事兒，等找回了第一時間讓她投個好胎。

這一找就是幾十年，巧芳得了鬼差的庇佑，也算是橫行霸道的悍鬼一枚了，漸漸看淡投胎，過得很是瀟灑，在這個城市裡，恐怕除了千年兇靈，沒哪隻鬼敢跟她嗆聲。

&ldo;等會兒我去問問。&rdo;聽堇泱相求，巧芳豪慡地把這差事攬了。

堇泱點頭，沒管磕頭謝恩的老鼠精，回了宿舍裡，倒頭補了個午覺。

下午的課是兩節物理一節英語，午時的陽光烤了校園許久，驟然升高的溫度把同學們蒸得暈暈乎乎，一個個蔫蔫打不起精神，搞得最後老師氣急敗壞地說，&ldo;今天周測看你們能考成什麼樣！&rdo;

一中的高二晚自習七點半開始，十點之時會進行一個40分鐘的小測驗，週日到週四分別是不同的學科，今天週二，恰好是物理。

熬過兩堂課，堇泱一邊閉目養神，一邊用手指按摩太陽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