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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像是攀著樹的菟絲花，溫婉靜好，小鳥依人。

堇泱的成就感爆棚，忍不住心裡蔓延的得意，慡都來不及，哪兒有心情罵鬼。

&ldo;原來你可以不嚇人啊。&rdo;凌霽對巧芳微笑道，兩個小梨渦甜得像抹了蜜。

巧芳搖搖舌頭，&ldo;是啊是啊，嫂子好&rdo;

&ldo;別亂叫！誰跟她是一對。&rdo;堇泱慡只是一瞬，聽到嫂子的稱呼仍是彆扭，傷人的話不過腦就從嘴裡冒出來了。

凌霽的臉上閃過一絲黯然，強擠了個笑。

堇泱發現說錯了話，又不好意思辯解，瞪一眼罪魁禍首巧芳，巧芳只是嘿嘿嘿乾笑一陣，不願捲入她們之間的混亂，跟凌霽說了聲&ldo;拜拜&rdo;，一溜煙飄走了。

鬼是極陰的存在，自帶清冷的氣場，但在堇泱與凌霽之間，巧芳卻是緩解尷尬的救場良藥。只剩她們倆之後，堇泱在心裡後悔失言，凌霽在暗暗傷心，氣氛立刻僵滯起來，只有馬路邊的汽車鳴笛與轟隆隆的車輪滾動在耳邊晃悠。

&ldo;剛才的話，亂說的，&rdo;堇泱急性子，受不了壓抑，開門見山地道歉，&ldo;對不起啊。&rdo;

凌霽&ldo;嗯&rdo;了一聲，勾起一抹甜美的笑，神色淡然，&ldo;反正也是我拒絕你的。&rdo;

堇泱：&ldo;……&rdo;

&ldo;剛才的話，亂說的。&rdo;凌霽有樣學樣地道歉，笑眼彎彎，分明是故意又裝起無辜來，&ldo;對不起啊。&rdo;

堇泱：&ldo;……&rdo;

這隻小白兔內裡是黑的吧？

堇泱沒好氣地快步走到前面，背過身不理凌霽，不過十來步，便聽見凌霽後面接連不斷地喊，又軟又甜的聲音跟喵喵討吃的貓咪似的。難挨這樣的叫喚，堇泱停步回頭，惡聲惡氣地說，&ldo;幹嘛！&rdo;

&ldo;群裡面在說。&rdo;凌霽揚揚掌心的手機，眉間輕蹙，&ldo;明天要換位置？&rdo;

愣了愣，堇泱不再與凌霽鬥氣了，因為……

明天，又是一個月一次的例行抽籤換位置。

她和凌霽一週的同桌生涯，可能要結束了。

第13章 巧合

高二（1）班的班主任年輕，對於學生們的管理不是那麼有經驗，卻是堅持著自己的方法。其中，每一週換一個組後移一排，每一個月徹底換一次座位是班主任楊老師的執著之一。

一週的換法還好，也就是從第一組第一桌換到第二組第二桌，相隔不遠，只有一四組和頭尾桌累點。可徹底換座位，得抽籤，得清空抽屜，得把高二已經多起來的書收拾乾淨，得放棄可能已經有點感情的同桌。

很麻煩。

所以，當楊老師拿著抽籤紙來給大家抽籤的時候，大多人臉上寫著拒絕。

&ldo;原來每週小換，每週大換啊？&rdo;凌霽支著下巴，若有所思，&ldo;楊老師在寫什麼？&rdo;

&ldo;畫座位表。&rdo;堇泱翻個白眼，&ldo;為了防止我們私下交換，抽了簽之後，在黑板上對應的地方寫名字。&rdo;

凌霽一愣，&ldo;這麼嚴格啊？&rdo;

&ldo;為了讓大家搞好關係，更團結，&rdo;說罷，堇泱示意凌霽看向某一桌親密無間、依依不捨的小情侶，&ldo;重點是，要防著班對。&rdo;

&ldo;噢……&rdo;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