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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副恐怖的景象：白色的鳳羽成了焦炭，細嫩的肌理變得焦黑，雪凰的血肉飛濺，傲骨盡碎，唯有一雙眼睛平和清涼，幽幽望著遠方，還未與她的目光對上，被尖利的鋒芒捅穿，吧唧一聲……

&ldo;啊！&rdo;堇泱撓頭啞聲叫著，崩潰不肯再等，跑到上仙的住處。

上仙坐在樹下，端著玉碗接樹上掉的果子，滿滿當當，見了她一笑，&ldo;吃嗎？&rdo;

&ldo;上仙，我聽說地府用刑了。&rdo;堇泱二話不說跪了下來，&ldo;我求你，再快點行嗎……&rdo;

上仙蹙眉，自己拿起果子吃了口，清脆的咀嚼聲一下下彈著堇泱緊繃的神經，等暴躁狐狸要嚎叫打滾耍賴了，才一揪尾巴拎起來放在旁邊空位，真跟教訓熊孩子似的，&ldo;急什麼，不聽話。&rdo;

&ldo;您讓我做什麼都行，求您了……&rdo;堇泱動不了，嘴巴不斷哀求，冷不丁被塞了個果子。

一股酸慡的滋味在舌尖爆炸，堇泱聽了&ldo;不許吐&rdo;的命令，眼淚汪汪吃下去，看上仙支著腦袋歪頭瞧自己，賣萌眨巴眼，&ldo;您打聽了嗎？&rdo;

&ldo;嗯，你朋友叫雪凰吧？&rdo;

堇泱大喜，沒想到上仙如此誠信，巴巴望著，&ldo;她怎麼樣了？&rdo;

&ldo;她迴天庭了，沒傷沒痛。&rdo;上仙揉著狐狸毛，&ldo;你要去看嗎？&rdo;

猛地點頭，堇泱無師自通地變回小肉狐，蹭蹭上仙胳膊，&ldo;上仙最好了。&rdo;

&ldo;唉，長大了反而會撒嬌了，我們沒教好。&rdo;上仙揪住狐狸尾巴揣懷裡，足尖一點上了天。

想到要見到雪凰了，堇泱不計較上仙把自己當熊孩子，各種乖巧賣萌，直到被扔在雪凰府邸內仍沒調整過來，肚皮翻上斷腿亂蹬，尾巴搖啊搖，滴溜眼珠子環顧。

霧氣繚繞，傢俱儘是剔透的玉質，垂下來的串串瓔珞隨風擺動，叮咚作響，隱隱現出裡頭銀端的軟塌一角。

法力無區別，但狐身比人身更靈活，堇泱索性尾巴一卷，頂了軟綿綿的地毯往拱門那兒滑，瞧清軟榻之上橫臥的雪凰，一襲白裳，頭髮濕答答披散在半露的肩上，水珠順了青絲在輕薄的白錦上暈出一個個小圈，透出裡頭的嫣紅印記。

堇泱以為那是鞭痕，嚇得跳起，衝過去想看，卻被突然醒來的雪凰躲開。

&ldo;吻痕，不用看。&rdo;雪凰垂眸，側頭避開她的視線。

堇泱不勉強，直奔主題，&ldo;你沒受傷？不是去地府了？&rdo;

&ldo;是啊。&rdo;雪凰懶洋洋倚在軟塌上，&ldo;沒受傷，剛回來。&rdo;

放鬆下來，堇泱就勢坐在旁邊，怒，&ldo;巧芳瞎說什麼酷刑，嚇死我了，看來地府還是給仙介面子的，改生死簿也不罰……&rdo;

&ldo;改生死簿的，不是我。&rdo;雪凰打斷她。

堇泱一愣，皺眉，&ldo;那是誰改的？&rdo;

&ldo;生死簿改了，凌霽的爸媽會長命百歲。&rdo;雪凰避而不答，報著好訊息，&ldo;你以後沒有敵人了，可以和凌霽百年好合。&rdo;

好事接連來，堇泱當然相信摯友，只是不理解，&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雪凰纖腰一動支起身子，半肩薄裳滑落，星星點點的紅痕現了出來，像雪白膚色上以唇齒作的艷畫，旖旎無邊。堇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