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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凌霽看清了後頭有隻飄蕩的巧芳，大驚失色，哭喪著臉，&ldo;你……你是狐妖？&rdo;

堇泱不明內情，很是滿意，&ldo;是啊，怕了……&rdo;

&ldo;吧&rdo;字還沒說出口，凌霽便縮到了她的懷中，指著巧芳的方向，低泣，&ldo;那你應該打得過鬼吧……&rdo;

一陣無名火上頭，堇泱沒處撒，只好噴巧芳。&ldo;滾回去！&rdo;

&ldo;……&rdo;

巧芳：媽的智障！

第12章 膽小

確認巧芳走遠了，堇泱輕輕揉了揉凌霽的頭髮，沒好氣道，&ldo;好啦！&rdo;

&ldo;真的？&rdo;凌霽嗡嗡的鼻音自胸腔傳來，震得堇泱的心一顫一顫的，攥著領角的手指糾成一個白玉小結。

哪怕一隻狐妖去安慰人類實在太詭異，堇泱對凌霽這樣軟萌的依賴仍是無法抵抗，無奈再次耐了性子，開口時聲音又柔了幾分，&ldo;真的，不騙你。&rdo;

凌霽終於抬頭了。

&ldo;對吧？沒鬼了。&rdo;堇泱像哄小孩似的說話，&ldo;不信你看。&rdo;

這才點了點頭，凌霽擦眼淚吸鼻子，稍微退開坐好，不將堇泱當抱枕了。她把視線投注到了堇泱的身上，咬唇問，&ldo;你……&rdo;

凌霽猶豫的模樣讓堇泱心頭一緊。

難道，凌霽還是害怕她的嗎？

&ldo;你不會害我。&rdo;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凌霽的話恰恰回答了堇泱心中的疑問，&ldo;如果不是你來救我，我可能已經死了吧……&rdo;

堇泱心底一暖，把耳朵和尾巴收進去，裝作沒事人一樣灑脫拍胸膛，&ldo;那是！&rdo;

&ldo;你……&rdo;凌霽似是想到了什麼，弱弱地問出口，&ldo;你和那個鬼是朋友嗎？&rdo;

沒有具體答她，堇泱只說，&ldo;嗯。&rdo;

&ldo;噢……&rdo;

凌霽點點頭，自己拍起身上的灰塵，沒有如堇泱想像中一般刨根究底，沒再問多餘和煩人的話。

深感滿意的同時，堇泱又有些不解，&ldo;你只有這一個問題？&rdo;

&ldo;不是啊。&rdo;凌霽也是老實人，乖乖地有問必答，&ldo;但我直覺你不喜歡我多問……&rdo;

真是聰明的孩子。

堇泱讚賞地點點頭，主動道，&ldo;吶，我知道你一個秘密，你也知道我一個秘密，咱倆扯平了！&rdo;

聞言一愣，凌霽片刻才頷首答，&ldo;對呀。&rdo;

本來沒多想，可堇泱看到凌霽泰然鎮定地站了起來，打量四周找尋出口，僅在對老鼠精的屍體時抖了一抖，瞧向堇泱時一如往常，好像不認為是個奇事。

堇泱不免有些疑惑。

&ldo;怎麼了？&rdo;凌霽察覺堇泱的目光，問。

堇泱打算一個個弄明白，先問，&ldo;你看得見鬼？&rdo;

&ldo;嗯……&rdo;凌霽無奈一笑，&ldo;我去過地府啊。&rdo;

這個笑裡，沒了平日的羞怯與純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