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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就發現凌霽同樣心亂。

堇泱想約炮，凌霽想談心。

也是悲劇。

細細想來，堇泱對凌霽的憤怒減少了許多，中午的時候是她用妖媚誘惑凌霽，而凌霽不知怎的察覺她不是真心的，拒絕了她。比起堇泱身體沒有得到滿足的失落，恐怕凌霽本來對她有好感，想慢慢來，卻被她戳破重生的事情，糟踐真心，難受之下才說出那句傷人的話吧。

&ldo;你不好好聽課的話，化學也會被我超過。&rdo;

突然，凌霽說了這麼一句，彎起甜美的唇角，可愛的笑臉似是未變，眼裡卻少了暖意。

堇泱：&ldo;……&rdo;

她剛才居然還站在凌霽的角度上幫忙開脫！？

凌霽根本就不是小白兔，不是！

堇泱轉回頭，恨恨地咬著筆尖，心裡咒罵到了晚上，語文周測試捲髮下來的一刻。

迅速做完了前頭的選擇題，堇泱看到大題的時候，無言以對。

那是《搜神記》的一個關於狐狸精的小故事。

句容縣麋村民黃審，于田中耕，有一婦人過其田，自塍上度，從東適下而復還。審初謂是人。日日如此，意甚怪之。審因問曰：&ldo;婦數從何來也&rdo;婦人少住，但笑而不言，便去。審愈疑之。預以長鐮伺其還，未敢斫婦，但斫所隨婢。婦化為狸，走去。視婢。乃狸尾耳。審追之，不及。後人有見此狸出坑頭，掘之，無復尾焉。

一個叫黃審的村民，發現路過的婦人是狐狸精，砍她尾巴的故事。

堇泱覺得自己沒伸出來的尾巴有點疼。

狀態不佳地轉頭，堇泱正好看到了凌霽寫下答案的句號，字型娟秀，工工整整。

寫……寫的好快。

她愣神的兩秒間，凌霽發現了她正光明正大地看，大方地把試卷對著她。

堇泱：&ldo;……&rdo;

得，就算她的答案完美無缺，也是參考過凌霽的，有何意義？

這樣算贏？

憤憤地丟下試卷，堇泱再次忽略了大題，拿包回了宿舍。

……

凌霽目送堇泱離開，過了十分鐘，知道堇泱走到樓下絕不會回來了，才把心底的愁苦借一口氣嘆出來。

&ldo;你又有多喜歡我？&rdo;

回想到堇泱不屑的眼神，凌霽吸吸發酸的鼻子，抹去眼角滲出的一點淚，把寫完的試卷整齊疊好收進包中，調整好微笑，同旁邊的課代表說。

&ldo;我有點不舒服，周測沒做完交不了，先回家了。&rdo;

她也不想贏。

第8章 比賽

那天以後，堇泱把凌霽列為自己的頭號勁敵，什麼都較起勁。

週四的英語課上，莫老師令人昏昏欲睡的腔調催眠了不少高二（1）班的同學，肥胖的身軀定在講臺上，講兩句就開始喝水。他是英語老師之中最懶的一個，只有講題與歸納知識點不錯，在靠積累和語感取勝的英語學科中混個重點班教師噹噹是綽綽有餘，最討厭的就是給他們講課文。

這不，才說了兩段，莫老師已經覺得播放錄音不能滿足偷懶的需要了，說，&ldo;我點個同學把這兩段讀一讀，看看你們的接受程度。&rdo;

高二（1）班的同學都發自內心地翻白眼或皺眉，他們何嘗想聽課文講解，現在又要被點起來讀課文，簡直神煩。

可是莫老師的決定一出，他們不能繼續安心地開小差，紛紛豎起耳朵看哪位同學倒黴。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