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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堇泱的手被碰了一碰，轉頭看去，凌霽在紙上寫。

&ldo;你中午去哪裡吃？&rdo;

這倒是反常。

堇泱瞅了一眼凌霽，那隻乖慣了的小白兔正因為開了小差咬著下唇，心虛地盯著課本的幾行字，一動不動的，像是想把自己縮在課桌後頭，期望老師看不見。

哎喲喂，開小差都這麼萌

心情大好，剛剛鄙視同班同學的堇泱玩起雙重標準，對著身邊的凌霽感嘆。

堇泱拿起筆，在紙上與凌霽交流起來。

&ldo;在食堂吃？&rdo;

&ldo;好呀。&rdo;

凌霽剛把這兩個字寫完推過來，語文老師扣了扣講臺，清脆的兩聲，提醒走神的同學們好好聽課。以為是在警告自己，凌霽緊張地縮縮身子，把課本按平了，簡直要把腦袋伸到課本里去。

模範生這麼膽小？

堇泱覺得有趣，盯著盯著，想到凌霽活過一世，又覺得有些彆扭。

萌萌的只是外表，內裡的靈魂……指不定是多少歲。

恰好，凌霽扭過臉偷瞄她，笑眼彎彎，含羞帶怯。

這一笑太可愛，堇泱霎時不再糾結‐‐即使凌霽的靈魂可能活夠了一百歲，有什麼關係？她也只是被凌霽這漂亮的皮相吸引罷了。

無所謂地繼續磨指甲，堇泱在下課鈴響之時正完成最後一個，把課本往抽屜裡一丟，問凌霽，&ldo;走了嗎？&rdo;

拿起腳邊的袋子，凌霽先起身，&ldo;我先去換下衣服。&rdo;

&ldo;一起去唄。&rdo;

兩人並肩往走廊盡頭的更衣間走去，堇泱的胳膊被凌霽勾著，下意識地往她那邊靠，外人看來是親親密密。偶被認識的人看到，堇泱會聽到幾句吐議論。

&ldo;那是轉學生？挺漂亮。&rdo;

&ldo;冰山一樣的張堇泱終於理人了……&rdo;

&ldo;大概年級第一隻會跟s市聯考第一相處吧。&rdo;

&ldo;什麼？轉學生是s市聯考第一？&rdo;

&ldo;是啊，不然怎麼能直接去1班哦。&rdo;

&ldo;s市的第一跟我們年級第一比怎麼樣？&rdo;

&ldo;這次物理周測大題只有她寫出來吧。&rdo;

&ldo;不是吧，張堇泱呢？她也不會寫？&rdo;

&ldo;據說沒看見試卷背面，漏題了。&rdo;

&ldo;哈哈哈，年級第一可能要換人了，聽說張堇泱最近都不上晚自習，成績變差是當然啦。&rdo;

喂喂，八卦要適可而止吧。

堇泱聽到這裡，不悅，猛地回頭望向聲音來處，把正嚼舌根的同學嚇了一跳。

凌霽注意到堇泱驟然放慢的步子，也停下來問，&ldo;怎麼啦？&rdo;

&ldo;沒事。&rdo;堇泱眼見方才說壞話的同學落荒而逃，滿意地繼續走向更衣間，有意無意地主動與凌霽提起話題，&ldo;聽說你成績很好，s市聯考第一？&rdo;

凌霽驀然被當面誇獎，羞赧地低頭，&ldo;啊，只是去年運氣好啦……&rdo;

這套說辭熟悉的很。

堇泱聽了半截，就知道凌霽準備用自己曾經打發同學的&ldo;真話&rdo;敷衍過去，幫忙說完，&ldo;考試題目正好是你做過的題目？&rdo;

停下腳步，凌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