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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是隊裡唯一的女生,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其他人都默許這間雜物室變成她的私人換裝間,自己則跑去廁所提前換好回來。
有些奇怪的是,今天雜物室的門沒有鎖上,只虛虛地掩著,她也沒有多想,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雜物室裡堆積著如山的體育器材,被拉亮的鎢絲燈幽幽地照下來,發出一種昏黃卻溫暖的光。
祝星螢抱著制服正要放在某個墊子上面,突然聽見角落裡傳來衣服摩擦時短促的細微響聲。
她心裡驚了下,停下手裡的動作,借著位置往角落裡瞅了眼。
在看清楚角落裡的情況後,腦子裡的那根弦突然斷了,她甚至可以聽見崩斷後的迴音。
男生背對著她,赤裸著上身,背部彎彎曲曲的疤痕,大概是打架時留下的。
右手放在那個最隱秘的地方,一聲流暢的呲呲聲後,拉上了褲子拉鏈。
她不由捂住嘴,面紅耳赤起來。
按理說這種非禮勿視的場面,她應該趁對方還沒發現前,悄悄地溜出去。
可她的腳下就像生了根,怎麼都移不開眼。
男生的制服剛扣到一半,似乎是她的視線太過灼熱,他似有所察地轉過頭,兩道視線就那樣撞上。
祝星螢一對上他的視線,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臉紅得像熟透了的山桃,完全沒有剛才偷看時的勇氣,恨不得立刻找個洞鑽進去。
相比之下,姜眠就冷靜許多,收回視線轉過頭,背對她淡淡地吐出兩個字:&ldo;出去。&rdo;
祝星螢回過神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姜眠換好衣服出來時,祝星螢正埋頭縮在角落,儘量降低存在感,一幅怕挨收拾的小模樣。
姜眠看得好氣又好笑,走過去踢了踢她的鞋尖,&ldo;還不快去換制服。&rdo;
她聲若蚊蠅地應了聲,抱起制服逃似的鑽進了雜物室。
她故意在雜物室裡磨蹭了大半天,直到外面的噪雜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估摸著這會姜眠應該出去巡邏了,她才大著膽子開門出來。
不曾想,姜眠正靠著沙發擺弄手機,兩腿交疊搭在矮桌上。
這下子,逃無可逃了。
祝星螢自暴自棄地站在那裡,準備迎接他的責難。
看見她出來後,他放下腿站起身,拿起桌上僅剩的手電筒遞給她,在她疑惑不解的視線中,淡淡地解釋道,&ldo;今晚你跟著我。&rdo;
祝星螢剛偷看他換衣服,現在正心虛著,見他沒有動怒的跡象,接過手電筒後乖乖地跟著他走,保持著一前一後的步伐。
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天空只有寥寥幾顆星子,教學樓後靜謐的小道上,風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昏黃的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走在後面的她輕輕抬頭,看著那些燈光打下來,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懷裡抱著的那隻手電筒,明亮得讓她睜不開眼睛。
想努力延長有他的時光,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第12章 溫柔
白鶴林在《孤獨》裡寫道,&ldo;從童年起,我便獨自一人,照顧著歷代的星辰。&rdo;
祝星螢五歲便開始在芭蕾舞團培訓機構學芭蕾。
芭蕾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只有日復一日地苦練基本功,因為從小就練舞,她的腳上有厚厚的一層繭。
她第一次踮起腳尖,拉起白舞裙,世界溫柔的像一片雲。
她的心突然也像雲一樣軟,軟的輕輕塌陷下去。
她很喜歡舞蹈。
那種喜歡和喜歡姜眠不一樣。
週三這天,盛笑所在部門臨時開會,沒等祝星螢,一個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