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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將他拉回身邊死死抱住,聲音裡是無盡痛苦:“你有什麼想問的一併問出來,別再拿鈍刀子慢慢凌遲我……成不成?”
帶了破釜沉舟的顫慄和堅定:“你不問,我自己說!當日一時興起,曾與綠川賭我兩日內能否讓你屈服,沒料他卻賭贏了。是我厭惡被男人壓著,卻使計強迫了他……”
閉了眼,索性再無隱瞞,繼續道:“至於前些日強灌他春藥點他穴道,也是真的。可我只是……想折磨他,讓他對我死心。可最後見他自殘,終於還是不忍,便和他再度有了一夜雲雨。”
恍然想著那夜裡那少年火熱的身體,眼角的淚滴,喃喃道:“明知他在賭我到底狠不狠得下心,可我還是輸了……”
“原來他一直都能賭贏……”半晌夏雲初終於澀然開口:“不知這一次,他會不會贏?”
蕭紅嶼怔怔看著他眼中淡淡悽然,一時無語。
“賭注已下,生命作押。”夏雲初喃喃低語:“……好一場豪賭。他賭你心中,再難忘了他;賭我們之間……永難毫無芥蒂。”
“雲弟,給我們一點時間……”蕭紅嶼愴然望他:“讓我試試能不能忘了他,讓你……忘了傷害。”
兩人痴痴相望,不知多久,夏雲初低低嘆息一聲,慢慢來到床邊躺下,靜靜道:“好……我們一起試試。”手無意間觸上那粗大床柱,微微一顫。
蕭紅嶼悚然一驚,他竟肯重回這張烙滿恥辱回憶的床上躺下,他已是真的在嘗試了。而自己呢?
慢慢抱緊身邊那越發單薄的身軀,心中模糊想起那少年死前絕美卻淒涼的笑意:真的可以全然忘卻,絲毫再不記起?
餘下多日,兩人均自絕口不提所有舊事,隻日間安心養傷,夜裡相擁無言而眠。每每眼光無意問對上,卻不知怎的,不是痴痴相望著再挪不開眼,就是忽然同時又都移了開去。
教中鄭同和與另一位堂主已暫時代替了護法之職,自將教中事務打理無誤,只要少數極重要之事才近前請示。這日晚間,蕭紅嶼和夏雲初用罷晚飯,又向鄭同和吩咐了幾句,回到房裡正見夏雲初靜靜立在窗邊出神。
不知怎麼,望著那默然背影,竟有種讓人不安的遙遠。
半晌壓下心中陌生的感覺,輕輕從後面攬住他腰身,他柔聲道:“在想什麼?”
夏雲初望著手中那隻竹笛,低低道:“我在想……他死的很冤枉,是不是?”方才無意間拿著這竹笛把玩,不自主地想到大師兄趟風以前教大家吹笛時的情形,如今卻已陰陽兩隔,心中不由難過感傷。
身後那臂彎環抱忽然驀地一僵。下一刻,他的身子已毫無徵兆地被大力轉了過來,眼前,是蕭紅嶼眸中一片壓抑的微怒:“不準想這個,從今以後再不準!”
夏雲初一怔,察覺肩頭被他握得生痛,一時不解:“為什麼?”
“為什麼?!”蕭紅嶼低吼,語聲中帶了惶恐而不自知:“我已說了我會試著忘了他,你為何又要一再提醒?”
夏雲初目光迎上他艱中痛楚,心中忽然一冷:他以為自己……說的是堯綠川。
心中委屈雜了絲絲的憤怒湧出,卻不願解釋,只沉聲道:“放開我!你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蕭紅嶼看著他面上隱約冷傲神情心中不安越發擴大,口不擇言道: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夏雲初只覺頭腦一片昏沉,半晌冷笑一聲:“好,就當我是故意!世人冤枉我也不是一回兩回,多你一個又何妨?”
蕭紅嶼一窒,半晌低低嘶聲道:“綠川的事……我已放下了,你為何卻總放下下?夏雲初咬牙受著肩頭大力的蠻橫捏攥,只是怔怔望著面前蕭紅嶼眼中掩不住盛不下的痛楚,不知如何開口,半晌心中惱怒漸漸消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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