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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夏雲初已邁上一步並肩立在他身側,慢慢舉起自己右手,放進蕭紅嶼的左手中,聲音是他從沒聽過的溫和堅定:“大哥……雪山天寒,我這手時常作痛,你幫我暖著,好不好?”
微微一笑,再無猶豫:“亂刀分屍也好,挫骨揚灰也罷,到死前最後一刻,你答應我都握著它不放……”
這番言行,聽在別人甚至堯綠川耳中,也只是曖昧調情,無恥不羞。只有他二人心中恍然明白,他這一個舉動一句請求,其中包含多少無盡深意……
——於夏雲初來說,一生蒙冤受苦,多現在這之傷殘右手上,陸行風設計令它筋脈被挑,被蕭紅嶼刑逼時又只只折斷指骨,正是件件驚心,不堪回首。
恍惚間,似乎有他絕決語聲猶蕩在蕭紅嶼耳邊:“我一見你握著它,便想嘔吐………‘若我再醒時見你握著它,便砍了右手去……”
可如今這般交付,終於是前塵忘卻,攜手今生之意了。
緩緩握住了那手,微涼而纖長。似是感到蕭紅嶼越握越緊的堅定,夏雲初微笑抬頭,正迎上他那狂喜不禁、燦若星辰的雙眸。
兩人目光相遇,只覺周身一暖,熱血上湧:便縱有千人環伺,萬刀加身,又有何懼?!
西風嗚咽有聲,穿堂而過。廳中眾人呆呆看著戰圈中二人並肩攜手,旁若無人,竟無人打破靜默……陽光悲憫無力,照著二人身上血跡,純白衣色固然與腥紅點點交錯,蕭紅嶼身上藍裳,也已幾成黑紫。
本該是困獸猶鬥的狼狽不堪,可望著這二人臉上一個傲視睥睨一個恬淡清和的隱約笑意,眾人之中,倒有大半忽然心中一動,隱約有自慚形穢之感。
不知多久,終於有人陰沉沉笑出聲來。
轉頭看著堯綠川滿臉瘋狂妒色,蕭紅嶼眼中,是微轉的真心歉意:“不是有心騙你——原先說要和你一起死,現在我做不到了。我和他死後,任你鞭屍揚灰,只要你解氣就好……”
溫柔看了夏雲初一眼,低低道:“不怪我出言惡毒吧?”
夏雲初笑著,眼中競有難得的微微調皮:“死都不怕,還怕死後的事?”
堯綠川死死看著兩人,終於讓自己臉上也現了笑意,卻無比怨毒:“你們兩人,我只準死一個!——大哥,若他死了,我如你所說,將他鞭屍揚灰;若你死了,我要他生不得,死不能,折磨他一輩子……”
蕭紅嶼嘆息,轉頭看著夏雲初,眼中似有詢問。
夏雲初一笑,卻點了點頭。二人心意相通,都已明白對方想法。
“待會兒血盡力竭,大哥先殺了你,隨後就來。”蕭紅嶼低聲道,語聲堅定。
眾人聽著三人對話,心中部是悚然。
馮敬呆了半晌,再叫時終於將“掌門”省了:“夏師弟,你不可一錯再錯啊!”感激他剛才相救,卻想試著將這小師弟拉出迷途。
“不,我沒有錯。”夏雲初安然搖頭,臉上隱約現了倔強:“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並沒殺人放火,作奸犯科,更沒對不起任何世人。”
這一句“我沒有錯”語輕且淡,但聽在眾人耳中卻是鏗鏘有力,便有多人不由心中暗暗一怔。
馮敬一呆:“這邪教妖人對你施了什麼迷心術,對不對?你快醒醒,幹嘛憑白被這人連累了清白名聲,大好性命?”
夏雲初搖頭:“三師兄,你錯了。是我連累了他……”
微微出神,想著若非遇上自己,眼前這人本該馳騁江湖,快樂逍遙,又怎會在這裡兄弟反目、枉送性命?
心中傷痛,卻又驕傲,朗聲道:“夏雲初今日決意罔顧禮法,離經叛道,要與這邪教中人同生共死。刀劍無眼,白雪派門中弟子,自可不再視我為掌門!”
秦伯嶺冷笑一聲,向馮敬道:“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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