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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衛初宴陷入了迷茫,她從未與趙寂一同出過宮,趙寂好像永遠呆在她的皇宮裡,像前邊的幾任帝王那樣,在那座宮城中把玩天下,只在春狩秋獵時離開皇宮。
她也確信,從未與趙寂一同出現在集市中,夢裡的場景的確很美,但卻不是她熟悉的過去,她開始發現一切的不對。
於是她便醒來了。
於是悵然,於是頭疼。
一手撐在被子之上,衛初宴自被窩中直起了身子,頭有些昏昏沉沉的,約摸是半夜驟然自夢中醒來的不適。
醒來後第一眼,衛初宴望向了那張黃花梨的大床。
屋內留的那盞油燈還亮著,不過比起睡前要黯淡很多了,約摸是燈芯快燃盡的緣故。橙黃色的燈光之下,床上那人四仰八叉的睡姿展露得一清二楚,被眼前的場景逗笑,初宴站起身來走到油燈旁將燈芯撥上來一些,立時,房中亮了許多。
衛初宴便輕輕走到趙寂床前蹲下來看她。
明明睡覺前是好好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的,但到了此刻,趙寂儼然已是完全從錦被中滾了出來,面對著床的外側熟睡著,將紅色錦被團成了一團抱在了懷中,一隻小腳還很有侵略性地橫在了被子上,精緻腳踝吊在床沿。
熟悉的充滿佔有慾的姿勢。
那床被子,約摸就是前世的她經常處在的位置。趙寂睡覺是有纏人的習慣,她總被趙寂勒得渾身痠痛,有時還會被突然鑽進她懷裡,趴在她心口睡覺的無賴帝王弄得氣悶,直接醒來。
原來她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呀。
情不自禁地又笑了幾下,感覺腦中的昏沉消散了許多,衛初宴小心地把被子從小壞蛋懷裡&ldo;救&rdo;出來,展平了給她蓋上,想到這樣的夜晚並不算冷,便刻意留了一些縫隙,免得趙寂夜裡熱起來又胡攪。
給趙寂蓋被子時不免會湊近一些,這樣一來,叫衛初宴發現趙寂雙眼有些浮腫,眼圈微紅,好像是哭過的樣子。
所以後來,到了床上,趙寂偷偷哭了麼,為了她之前那番話?
手指輕柔地拂過趙寂眼角,衛初宴心情複雜地盯著趙寂看了半晌,這才回到自己的&ldo;床&rdo;上。
只是怎麼也不能入睡了。
睜眼到天明,衛初宴的眼下有些浮青,趙寂眼睛卻不再紅腫了,一點都看不出可能哭過,早上的時候,她還看了衛初宴好幾眼,目光幾次落在衛初宴的眼睛上。
而後突然又不高興了。
衛初宴一路送著趙寂到書院,又同她一起上了一天課,卻見趙寂一整天都是冷冷淡淡的,也不似昨晚那樣追著她問她問題,這令思索了很久的衛初宴有些意外。
她以為經過昨日之後,或敲打或好奇,都可能是趙寂的反應,卻不想她今天如此安靜。
趙寂自然也想再和衛初宴說些話,她起來時本來便是這麼想的,衛初宴雖然大不敬,但是,似乎沒什麼惡意,反而為她指出了她一直沒想過的事情。
當時的確不能接受,可是後來想了很久,她覺得可能自己反而還得謝謝衛初宴的。
然而一覺醒來,她發現衛初宴眼神中流露出倦色,眼底也一片青灰,一看便知道是沒睡好。
只是和她睡在同一間房裡,便這麼讓衛初宴不能忍受嗎?竟是連睡覺都不成?
趙寂又一次想到了這個人是如何的想要避開她,連帶著,連昨日對衛初宴的改觀也被拋在了腦後。
衛初宴聰明又如何,有才華又如何,不喜歡她的人,她也不要去喜歡!
然而這種決心並未持續多久,幾日之後,當甲班開始傳出衛初宴是個不能分化的廢物的風聲時,趙寂罕見的發怒了,甚至當面斥責了他人,這令一直暗地裡跟著殿下的高沐恩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