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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了一嗅，一股清淡的藥香沁出來。只有一絲茉莉香稍重一點，其他的是什麼，輕到聞不出來。

手指挑出一點兒藥膏，雪梨捋起袖子，將藥小心地塗在傷處。薄薄的一層塗過去，舒適的清涼感隨著指尖的移動蔓延開來，傷略重的地方也只是有清淺的微刺感，算不上不適。

指揮使說：&ldo;你這傷，應該明天就好了。&rdo;

……這麼管用？！

雪梨驚喜了一瞬，繼而立刻想到那日一同受罰的女官們。

女官們傷得比她們重，太醫院能給宮女用的藥又太少、太一般，好幾人這些日子一直發著燒，她們私底下都擔心這麼熬下去會把命熬沒了。

可是，聽指揮使剛才的話，這藥似是價值不菲的樣子。雪梨想救人，但又覺得自己跟指揮使並不怎麼熟，不好開口要這麼貴重的東西。

指揮使看她低著頭，小臉上時晴時陰地變了半晌也不說話，皺皺眉頭：&ldo;怎麼了？&rdo;

雪梨一滯，抬起頭，猶猶豫豫：&ldo;大人，您能……幫幫尚食局的姐姐們麼？她們傷得好重，有的連飯都吃不下，會出人命的……&rdo;

&ldo;你想要這藥？&rdo;指揮使聽出她的意思，挑明瞭問道。

雪梨連忙點頭，他卻又說：&ldo;不行。&rdo;

她的面色難免一垮。

指揮使看著她這蔫耷耷的樣子想了想，氣息微沉：&ldo;這藥你拿回尚食局沒法解釋。不如我跟太醫院打個招呼，讓他們光明正大的送些好藥去？&rdo;

&ldo;可以這樣？！&rdo;雪梨大喜過望。

指揮使篤然點頭：&ldo;嗯，可以。&rdo;

&ldo;多謝大人！&rdo;她道謝的聲音頓時變得很歡快，起身端端正正地施了個萬福，滿臉的感激溢於言表。

雪梨將另一隻胳膊也上完藥後，二人才一併離開這放藥的地方。

在藥霜覆蓋下，胳膊上感覺舒服了，二人間的氣氛似乎也隨之輕鬆下來。

回到前院後，指揮使一回頭，驀見這小姑娘滿臉笑意，睇了她一會兒，道：&ldo;你可是來找衛忱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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