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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曉禮站起來,也看了過來,只看到短髮女孩的背影。賀毓把十塊錢放在桌上,拎起書包就追了過去,那隻手還吊著,跑起來的背影看起來特別滑稽。
廉曉禮被賀毓忘了。
她卻一點兒也不生氣,背起自己的書包,把錢給劉嬸,自己跟了上去。
前面一高一矮的背影已經走在了一起,賀毓試圖去攬柳詞的肩,被柳詞殘忍拒絕還不肯罷休,又要去牽對方的手。
這是從背影看就能看出親暱的兩個人。
廉曉禮從未得到過這種感情,她的青春期昏暗一片,在同性的環境裡被攻擊,又被伸出手的善意蠱惑,最後遭到了更嚴重的傷害。
她覺得自己的生理和心理完全剝離,從那雙手解開她的衣服開始。
從那個人的嘴唇貼上她的胸口的時候,她就徹底死了。
是晴天霹靂的轟隆感,哪怕她多次表示自己沒事,她媽媽也表達過數次的關懷,她都說沒關係。
其實別人都覺得沒關係,因為都是女的啊,你怎麼能編出這種故事。
這種話她聽得太多,以至於在別人的印象裡都變成了妄想症,臆想者,變態。
哪怕她媽相信她,卻也覺得她有點太敏感了。
她的世界從那天起徹底跌入谷底。
重新開始也沒用,她和別人涇渭分明。
卻因為這兩個人,開始羨慕這種無論何時都有人牽手的親密。
她對賀毓產生了慾望,這個時候卻不能輕舉妄動。
她還是個外人。
賀毓終於成功牽到了柳詞的手,走了幾步柳詞提醒她:「廉曉禮。」
賀毓啊了一聲,「什麼啊……哦哦哦我忘了唉我去……」
她轉頭,發現廉曉禮正慢吞吞地走過來,她喊:「曉禮!快點啦!不然要遲到了!」
廉曉禮應了一聲,小跑著追上來,她走在賀毓身邊,佯裝生氣地說:「你有了柳詞就把我忘了。」
賀毓有點不好意思,唉了一聲,「這不是情況緊急嗎?」
「我懂了,柳詞就是你的情況緊急?」
這句話有點怪,柳詞覺得發毛,她看了眼笑眯眯的廉曉禮,想起對方剛才跟賀毓的動作,那點不快又浮上來,看賀毓又覺得煩了。
手被甩開,賀毓一臉茫然。
而廉曉禮卻挽住了賀毓的隔壁,親親熱熱地湊過來,「晨讀是英語,第一節 課老師要抽背第二單元的那篇課文,你背了嗎?」
賀毓瞬間清醒,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廉曉禮把她往前拖:「我有預感你會被抽到。」
賀毓苦著臉:「你這麼說我也有預感了。」
柳詞一路上都沒說話,賀毓那句「你背了嗎」也沒問出口,怏怏地趴在桌上盯著課本。
而廉曉禮心情愉快,還拿走了賀毓的杯子替她打水。
接水的地方在走廊的盡頭,她盯著杯子上那顆毛絨愛心,很想撕掉。
掀起一個角,熱水泡一泡,回去就說掉了就好了。
她把自己的杯子放下,盯著自己拿著的賀毓的杯子,伸出了手。
而這個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拿走了賀毓的杯子。
廉曉禮嚇了一跳,看到柳詞站在她邊上,面無表情地開啟杯蓋,往裡接熱水。
滾燙的熱水冒出裊裊的熱氣,柳詞一句話也沒說,廉曉禮卻覺得她好像說了很多話。
那杯水被柳詞拿走了。
她走的時候撞了廉曉禮一下,廉曉禮手上的杯勺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廉曉禮卻笑了笑。
賀毓還在吊著嗓子讀英語課文,她的杯子duang的一下摔在她的桌面,她被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