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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袁弘長一樣,他瞧上去比袁高比袁壯還比袁年紀大。
你不能說他很帥,卻也不能說他難看,但你瞧見那雙眼睛時,你會覺得他的外貌其實並不重要。
我嘆了口氣:“我知你為什麼要自制臭衣服了。”
萬里獨行眨了眨眼:“為什麼?”
“你若非將自己弄得生人勿近,只怕這城裡連母耗子都要排除萬難前來仰慕於你。”
萬里獨行咧嘴笑道:“那你呢?”
我肅然道:“我不是母耗子。”
那萬里獨行哈哈大笑,遞給我一個小包袱。
幾錠銀子。
在看到銀子的那一瞬間,我腦中嗡地一聲響,懵了。
——這銀光閃閃的東西,分明就是明朝特有的官銀束腰錠嘛!
這麼說咱在大明朝?
我心頭一動,“現在的皇帝叫啥名”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就要脫口而出,但萬幸,我忍住了。
就著微微的天光,我勉強分辨著銀子上的字樣——
正德十四年。
青州。
萬通錢莊……
“你怎麼了?”
“內什麼……這是官銀。”
“對。”
“你去官家做……做客?”
“有何不可。”
“然後這銀子給我用?”
“你不要?”
“要!”我抱著包袱做一臉和氣生財狀。
“……”萬里獨行默。
“你打算我就這麼花這銀子?”要我走大街上用官銀買東西?不如直接讓我去衙門投案自首承認“餓有醉,餓非常徹底滴有醉”得了。
“自然不是。”那人笑了聲,奪過包袱,撩起衣襬自腰間卸下一柄刀刷刷刷一通亂砍。
刀是斬馬刀,刀上帶鏽,算不上鋒利。
卻能將銀子砍得爛碎。
依稀記得田伯光似乎是用刀。
而且是快刀。
我佛慈悲~
田伯光若長他這樣,小尼姑儀琳那應該會倒貼的吧?
我喃喃道:“真是太暴力了……”
見那人瞪了我一眼,我忙做佟湘玉狀抖手帕對地上的碎銀子道:“妮們補腰苦啊,餓這個扔醒腸亂,間不得別扔收未娶,餓這就讓內大蝦收下溜親讓妮們穿穿氣,哦~(你們不要哭啊,我這個人心腸軟,見不得別人受委屈,我這就讓那大俠手下留情讓你們喘喘氣,哦~)”
那萬里獨行道:“你來自番邦,怎會說陝西方言?”
餓也曾是內《武林外傳》迷,當年臺詞背得一個順溜,別說陝西話,燕小六的天津話、老白的東北話、郭芙蓉的福建腔、祝芙蓉的上海話和呂秀才的正宗普通話外帶英文都會不少。
當然這話要說出來內普通話說得不差的萬里獨行一定會做白痴狀茫然,我於是白眼道:“我學過一兩句陝西話有什麼可奇怪的,再說要說我家鄉的方言你能聽懂麼?”
那萬里獨行窒了窒,沒說話。
哼!小樣!再揪著不放咱就背誦莎士比亞窒死他!
我蹲在地上撿銀子,一面撿一面問道:“內萬里獨行的,這些銀子有多少?”
那人愣了愣,像是在習慣“萬里獨行”這樣的稱呼,見我抬頭看他,忙道:“兩百二十兩。”
“哦……”我低頭繼續撿銀子,又道:“這銀子當我向你借的。我知你不缺錢,但我瞧你刀功頂好,似乎缺把好刀,將來我若發家,定為你做把趁手的好刀。”
雖然我曾是刀具廠的掛名經理,但多少對做刀子也有那麼一些研究,特別是仿古刀。我雖不知道正德十四年的鑄刀技術究竟發展到什麼程度,但給他打把好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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