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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拉心想，自從他離開朱莉後改變了許多，一定是凱薩琳讓他變得更加文明瞭。或者是她教會了他如何更好地與人交談。

&ldo;你以前總對他發火。&rdo;

他抬起頭來，有些震驚。作為父親，他剛剛失去兒子。她不該那樣對他說話。

&ldo;那段時間比較糟糕，&rdo;他說，&ldo;我失業了，又沒有錢，朱莉和我也處得不好。最近我一直在努力更好地理解他，後來，那個經常和他在一起玩的男孩溺水死了，這件事讓魯克徹底崩潰。自那以後，就沒有人能接近他了。&rdo;

&ldo;他住院時你去看過他嗎？&rdo;

&ldo;凱薩琳和我都去過。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一個人面對他。前幾次去時，我們明顯能看出他完全處於被麻醉的狀態。我的意思是說，我甚至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我們在那兒。但即使是在那種情況下，他看上去也是極度恐懼。每當有人從他背後走過時，他都會跳起來。他情況好轉之後，我們在一天下午把他帶出去吃了比薩，然後在莫佩斯附近散了會兒步。那次他比以前愛說話了，但還是很神經質。他一直說那個孩子淹死了是他的過錯。我們走到橋那兒時，你知道的，就是在教堂邊上的那條河上的橋，他完全失控。他渾身顫抖，不停地哭泣。直到回了醫院，我們才讓他平靜了下來。&rdo;

&ldo;他有沒有說他為什麼感到害怕？有人為那個孩子的死而責備過他嗎？&rdo;

&ldo;即便是在沒有發病前，他也從來無法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思想。我們也曾問過他，但你越問，他的情緒就越糟糕。&rdo;

&ldo;他出院後你也去看過他一兩次？&rdo;

&ldo;是的，他看上去好多了。朱莉說他不願離開家，但不管怎樣，他恢復了許多。&rdo;

&ldo;他妹妹一定為他回到家這件事感到高興。&rdo;

阿姆斯特朗身子向前探過早餐吧檯。他的手很硬，上面滿是老繭，指甲非常短。&ldo;呃，也許吧。&rdo;他頓了頓，似乎在研究自己的手指，&ldo;但她也很不容易。她常常感到很難與魯克相處。也許在體諒他人方面她更像她的父親。魯克佔用了她媽媽所有的時間和精力，也許她受夠了這個事實。&rdo;

這時他們聽見樓上傳來一聲關門聲，接著是一串腳步聲，隨後凱薩琳出現在門口。她已經穿上了工作服，頭髮也紮了起來。

&ldo;我可以進來嗎？還是你想和傑弗單獨聊聊？&rdo;

&ldo;進來吧，&rdo;維拉說，&ldo;我們馬上就要說到最艱難的那一部分了。女性的理智會對我們很有幫助的，別讓你丈夫控制不住自己。&rdo;

&ldo;你指的是什麼？&rdo;

&ldo;我要問你們，魯克遇害的時候你們都在做什麼。這並不意味著我認為你們與他的死有關，但我不得不問。你們能理解嗎？&rdo;

&ldo;哦，當然。&rdo;她說。

&ldo;傑弗你呢？&rdo;

他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ldo;我當時在上班。&rdo;凱薩琳說，&ldo;我在皇家維多利亞醫院的婦科病房當班。那天共有三個人。醫院裡忙得一塌糊塗。我們接了兩個從急症科轉來的病人。我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傑弗整晚都待在家裡照看呂蓓卡。&rdo;

&ldo;你一直都上夜班嗎？&rdo;

&ldo;自從生過呂蓓卡後回到醫院，我就一下上夜班了。這樣比較適合我們。傑弗一直沒有固定工作，他的大多數活計都是從一個住在謝爾茲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