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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經常這時候停下來喝茶。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喝點？我喊一下彼得。&rdo;

如果這位偵探堅持要到彼得的書房去打擾他，弗裡西蒂也不會感到奇怪的。但是，偵探似乎覺得自己不應該那麼咄咄逼人，應該和緩一些。

&ldo;為什麼不呢，寶貝兒。我己經口乾得直喘粗氣了。&rdo;

&ldo;那我們就坐在外面，充分享受陽光吧。&rdo;

&ldo;我可不想這樣，寶貝兒。我面板過敏。陽光直射會讓我渾身起斑點、腫塊。&rdo;

她們坐到廚房的桌子旁。弗裡西蒂把喝茶吃的點心放在盤子裡，準備端到起居室去，維拉碰碰她的手，把她攔住了。&ldo;呃，我們還是別麻煩了。我不是貴族來訪，只是來調查情況的。&rdo;

弗裡西蒂知道偵探在和她開玩笑，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把從冰箱裡取出的烤餅切成薄片，用勺子把自製的果醬舀到罐子裡。當彼得從自己的書房出來時，維拉的嘴裡已經是滿滿的了。她想說些什麼，結果烤餅屑噴得桌上到處都是。弗裡西蒂想對彼得說，不要上這個女人的當。她希望你把她當做小丑。她其貌不揚，實際上很聰明。她看出，彼得已經把這個女人當成一個傻子了。當偵探吃得噎住，吃得嗆了，大聲喝茶

的時候，彼得抬眼看著天花板。

終於，啞劇表演結束了，維拉開始說話了。

&ldo;昨晚我被打斷了，&rdo;她說，&ldo;我還有幾個問題。你們會理解的。只是走走程式啦。&rdo;

&ldo;當然。&rdo;

你在大學工作，對嗎，卡爾弗特博士？馬什小姐是那裡的學生，在上教育學研究生證書課程。你肯定自己不認識她？&rdo;

&ldo;她本科學的是什麼？&rdo;

&ldo;英語。也是在紐卡斯爾讀的。&rdo;

&ldo;探長，我從來沒有遇見過她。我是教植物學的。我和她是不相干的兩條平行線。我想這恐怕是巧合而已。她是我們家兒子的實習老師，她問過自己的學生有沒有誰家可以提供住宿的地方，後來呢，就是我們在海邊撞見她的屍體了。&rdo;

完全是一些不相干的事件，弟裡西蒂想。和觀海一樣。鳥飛過的時候，你正好在那裡，於是就看見了鳥。當然了，正如彼得昨晚在觀察塔裡說的那樣，觀鳥人和鳥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受偶然性支配。觀鳥人想盡辦法讓自己在合適的時候待在合適的地點。他們每晚聽航運天氣預報，知道風朝什麼方向吹。他們還查詢潮汐預報。

&ldo;那女孩是被謀殺的。&rdo;維拉突然說，&ldo;被勒死的。這你已經知道了。我昨晚告訴過你。這件事經過精心準備，你會以為查出是誰幹的很容易。他會留下痕跡。也許是被她拋棄的情人的。&rdo;她頓了一下。&ldo;被拋棄。這個詞太老土了。第一眼看上去，這似乎也是一種老土的犯罪方式。以前大家還比較溫柔的年代裡就有這樣的事了。她躺在那裡，看起來多麼安寧。那些花。但是她就這麼死了，這就不安寧了。我不相信她自己想離開這個世界。&rdo;

弗裡西蒂覺得自己眼裡有淚，不知怎麼回事，她覺得好像她該對莉莉的死負責似的。看到彼得一句話也不說，似乎也被感動了，她覺得很高興。

偵探繼續說：&ldo;還有其他複雜的情況。還有另外一名受害人，兩天前有一名少年被殺。名叫魯克&iddot;阿姆斯特朗。&rdo;她看著他們倆。&ldo;你們肯定不知道這個名字嗎？&rdo;

&ldo;電視裡以前提到過他，&rdo;弗裡西蒂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