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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嘉澤隨後跟上。

兩個人默默走在前往停機棚的漆黑路上。突然擔心這麼走下去不知道會走到哪兒去。照明燈底下嗎?還是橫過跑道?這麼沒頭沒腦的走著，總覺得會遇到什麼不測。至於是什麼樣的危險，我自己也不清楚。

沒有具體的影像，而是更抽象的……說不定我就是危險本身。

我們停在照明燈下。

天上布滿雲層，看不見星星。

濕氣懸浮空中。

無論是地面或攀在地面上的東西，全部濕成一片。

&ldo;要跟我說什麼?&rdo;她小聲地問。

&ldo;你都沒注意到嗎?&rdo;我取出香菸，慢條斯理地說。

&ldo;注意什麼?&rdo;比嘉澤的臉上透露不安。

&ldo;你看，其它同事……&rdo;我一面說著，一面努力整理亂七八糟的思緒。&ldo;反正，那群男人常常跑去玩女人對吧?你覺得是普通女人，還是跟我們一樣的女人?&rdo;

&ldo;我怎麼知道。你覺得呢?&rdo;

&ldo;嗯，我不是想確定些什麼，而且也沒興趣知道。但就我看過的面言，都是普通的女人。&rdo;

&ldo;喔。&rdo;比嘉澤點點頭。她目不轉睛看著我，彷彿在問我哪裡有問題。

&ldo;我要說的是，明明像孩子一樣的男人居然跑去追普通女人。你有什麼感想?&rdo;

&ldo;很白痴，&rdo;她立刻回答。&ldo;老實說我希望他們停止。同樣身為飛行員，希望他們不要做出那麼下流的事。&rdo;

&ldo;嗯，&rdo;我微笑。還真是模範生會給的答案。不過我也有同感。&ldo;如果那樣的男人接近我們這種女人呢?&rdo;

&ldo;更不能原諒。&rdo;

&ldo;這樣啊……&rdo;我又點點頭。覺得自己像是故意引導別人說出答案，心裡沉悶起來。

&ldo;原來如此。所以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出去的好，對嗎?雖然我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麼要幹這麼愚蠢的事，唉，就算了吧……反正我們也不是直接受害者。&rdo;

比嘉澤點點頭沒吭聲。睜大的雙眼似乎想努力抓住話題的方向。

很不錯的眼神。和盯緊獵物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這是駕駛戰鬥機的眼神，我心想。

&ldo;一定是小孩子的特性。好比每架飛機都有各自的特徵，光改造是隱瞞不了的……&rdo;

我總算叼起煙，點上了火。當吐出煙霧的同時，話語也跟著一同帶出。

&ldo;我們對那些小孩一點興趣也沒有。總歸一句，我們擁有不和同為小孩的人打交道的特徵。&rdo;

&ldo;請問你想說的是什麼?我實在……&rdo;

&ldo;所以當同儕間出現不是小孩的人，那個人必定特別受到關切。不，一般面言我們不會把大人放在眼裡，我想其它人也一樣。因為我們周圍沒有那樣的大人。不過一旦有了例外，那個人就會變成焦點。&rdo;

&ldo;你是說teacher嗎?&rdo;

我靜待著吐煙的時刻，輕輕點頭。

比嘉澤抬頭嘆了口氣，然後一度閉上眼睛、歪著嘴，又眯起眼睛捕捉我的視線。

&ldo;沒想到你會那麼覺得。&rdo;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