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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寒看著罕見的情緒激動的藍九淵，溫和地說：&ldo;藍叔，我心裡有數，並不是盲目冒險。我那個武魂很喜歡外面的環境，此事不會有太大風險。&rdo;

&ldo;你也說風險不是太大，而不是絕對沒有。&rdo;藍九淵依然很生氣，&ldo;你馬上把武魂收回來，我來想辦法把空聖弄上船。&rdo;

凌子寒凝視著他，&ldo;你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嗎？空聖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你一出面，他反而會更加警惕。&rdo;

藍九淵比他更瞭解空聖的性格，自然明白他說得完全正確，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凌子寒再將武魂暴露在外面。虛空亂流、空間結界、武聖強者，哪一條都有可能重創甚至滅殺他的武魂，那後果不堪設想。

凌子寒不等他說話，就從他的眼神中洞悉了他的想法。略一沉吟，他便妥協了，&ldo;好吧，那我收回武魂，讓空聖離開，以後再找機會與他喝茶聊天。&rdo;

他專注心神，用神念與小幽聯絡。

空聖始終盤膝而坐，此刻彷彿在閉目養神，但是在他的面前有個外來者，他當然不可能真正放下戒備。凌子寒也不假裝，指揮著小幽站起來，笑眯眯地說：&ldo;空聖前輩，如果您真的不想來船上一敘，我也不能勉強。我這兒有個提議，如果您願意幫忙，就傳回資訊，我們將會在本源古陸的南荒亁五坤七震一兌六……附近降落。不瞞您說，如果您傳回去這個方位，讓那些企圖襲殺我們的人趕到那裡去，我們是打算反圍殺的。您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不願，也沒關係，我仍然很尊重您，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您面對面坐下來，一起喝茶聊天。如果您將這個方位傳回，那是對我的巨大幫助，我會非常感激您。&rdo;他沒有提用那兩件空間至寶為酬謝，但是話裡話外已經透露了那個意思，卻又說得非常含蓄，不會讓人感覺沒面子。

空聖沒有睜眼，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

骷髏小人很安靜地等著，也沒有出聲催促。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聖才睜開眼睛，沉靜的目光中沒有顯露出一絲掙扎、矛盾或者尷尬。他就像個普通的慈祥老人，和藹可親地說：&ldo;好吧，我會把你說的那個方位傳回去。你們大概什麼時候到達？&rdo;

凌子寒詢問了衛天宇，便肯定地回答他，&ldo;二十七天後。&rdo;

&ldo;好。&rdo;空聖愉快地笑道，&ldo;那我們後會有期。&rdo;

&ldo;後會有期。&rdo;小骷髏對他抱拳深深一揖，然後化身為霧，漸漸消失。

周圍保護著空聖的這個空間其實就是他自己的武魂，所以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骷髏小人的行動。它毫無阻滯地穿越出結界，迅速遠去，回到船上。

空聖看著遠處有著優美外形的飛舟，眼中忽然流露出一絲懷念，喃喃低語，&ldo;這隻船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應該是出自火烈之手。他不是和破天一起飛升成神了嗎？怎麼還會留下東西在飛陸界？這船看上去就是新的，應該是百年內煉製的。真是奇怪……難道這孩子跟火烈或者破天有什麼關係？&rdo;

他邊嘀咕著邊揮手一劃，在奔騰的灰黑色漩流中撕開一道缺口，隨即消失在臨時開啟的空間通道中。

第92章大戰前夕

衛天宇的小電計算得非常準確，他們的穿雲舟在二十天後看到了巨大的本源古陸。

同飄浮在虛空中的那些大陸不同，本源古陸是顆完整的星球，體積比木星略大，是地球的一千四百多倍，非常壯觀。

他們雖然離大陸還有一天的路程，卻已經能看到這顆星球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