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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倩眨眨眼睛有些緊張，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可在生理期，狗男人不會這麼沒有人性吧？

她正胡亂腦補時，邱昊炎撐在她頭的兩側，傾向她的左耳說：「從小到大，我只喜歡你。」

一次是玩笑，兩次也可能是，她好怕他說第三次，她還沒做好接受這種告白的準備呢。

她緊張的五官舒展，可推搡他的手指卻僵在原地，慢慢蜷縮著攥住了他睡衣的衣領。

邱昊炎攬著她的肩，把她抱起來，捂著她的眼睛，將她那側的檯燈調到了第一檔的亮度。

她睜開眼睛，看著他坐在自己身前，心臟砰砰跳得雜亂無章。

黑暗才是隱匿慌亂最好的方法，鬱倩不敢再看他，向床頭櫃的方向扭著想要去關燈，卻被邱昊炎從背後環住。

她以為邱昊炎要阻止她，但他只是握著她的手幫她關上了檯燈。

黑暗中二人保持著這個姿勢，邱昊炎環著她的手臂並不緊，他給她留了空隙離開，但她沒再動彈。

半響後，邱昊炎把頭埋在她耳後，聲線有些顫抖，「倩倩，你，是不是不信我？」

她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盤在身下的腿麻了，她稍稍動了一下。身後的人突然把她抱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你先鬆鬆鬆開。」

鬱倩心裡也七上八下的，斷斷續續地說不清話。而邱昊炎也沒有按照她的要求，鬆開自己的手。

她沒想過自己收到這份確認時，會是怎樣的反應。小時候她以為自己會很開心，開心地告訴所有人。

現在她只有緊張和不知所措。慌亂的情緒下，她的眼淚不自覺地流到了臉頰。

一聲抽泣後，她沒再躲開，從邱昊炎緊攬著的懷抱裡擰了下身子，衝著他質問道：「你說喜歡就喜歡，不是你拒絕我的時候了？」

看著她這般，邱昊炎緊簇的眉頭終於鬆開，舒了口氣，耐心和她解釋著，「是我不好，但我真的只是覺得你當時還太小。我如果接受一個初中生的表白，不是更混/蛋嗎？」

「可我成年了，你就走了啊。」

鬱倩嗚嗚哭著，伸手擦著自己的眼淚，把眼睛都擦紅了。邱昊炎去床下拿了盒紙巾給她，一點點拭著她的眼淚告訴她，「那件事情比較複雜。今天很晚了，等有空我再和你說好不好。」

「但是，倩倩，你相信我。從遇見你那時起，每時每刻，我都是喜歡你的。只是我知道的有點晚，幸好，你還沒喜歡上別人。」

他的話說完，鬱倩哭得更大聲。這次是真的哭了，不是早上為了躲開他的假哭。

他嘆了口氣，把人攬過來靠在自己肩頭，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不哭了好不好？你這樣，我……」

纖薄的脊背在真絲睡衣下起起伏伏，邱昊炎不知道說什麼好，勸哄和表露心跡好像都沒有用。

他不知所措時，鬱倩倏地起身摟著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唇。

這記親吻激烈如得知愛戀之情時燃起的火焰，又如這十餘年的細水長流，點點滴滴按在了彼此的唇上。

剛剛相擁而坐的二人跌到了床上，鬱倩感到一記記洶湧而來的吻壓著自己，從唇邊一路向下，身上的睡衣都被掀開了一角。

這個動作下，邱昊炎意識到了不對，她今天還在生理期。

他剛想起身，鬱倩卻揪住了他的衣領，雲淡風輕地朝他做了個鬼臉。

「你要小心哦，哪天我就不喜歡你了。」

明知不可以，還故意伸出來挑釁的信子被一下含住，鬱倩覺得嘴裡的氧氣都被抽了出去，吻得她舌根生疼。

給予懲罰後的人終於起了身，悶聲怪著，「非得在這時候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