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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完全愣住:「什麼?」
「奚夫人問王爺什麼時候娶妻,王爺親口說,應該快了。」唐師師放下碗,拍了拍杜鵑的手,勸道,「事情已經定局,早點想開吧。等奚二小姐進門,你要還是這個態度,那可沒人救得了你。」
唐師師自認她已經算心比天高,結果杜鵑的事業心更加旺盛,一心想讓唐師師走最通天的路,甚至規劃著名讓唐師師成為靖王身邊第一人。唐師師很感動,但還是選擇拒絕。
因為,唐師師的目標是趙子詢啊。
杜鵑的雄心壯志被迎面一擊,她有些難以接受,悶悶問:「王爺說的時候,真的提到奚二小姐的名字了嗎?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唐師師用看傻子的目光望著杜鵑,說道:「心懷僥倖是沒有用的,早些做準備吧。」
唐師師說完,就去淨房漱口了。杜鵑站在桌前,想了很久,還是不服。
明明靖王對姑娘才是最與眾不同的,就算王爺真的打算娶妻,人選也該是姑娘,奚雲初算什麼?要是王爺有意和奚家再續姻緣,那早就續了,為什麼先前一直說無意娶親,等到今年,才突然放鬆口風?
坊間有說法,是靖王為了等奚二小姐長大,所以才放話不娶妻。杜鵑覺得這個說法很扯,靖王是什麼人,這麼可能守身多年等一個女人?就算真的在等,不能成婚,那還不能訂婚嗎?
男人如果真的喜歡,巴不得立刻昭告世界,宣示所有權,怎麼可能默默無聞拖著?世上沒有例外,男方不主動,那就是不喜歡。
杜鵑心裡亂亂的,拿了藥膏,進內室給唐師師上藥。杜鵑看到唐師師背上的淤青,十分咋舌:「姑娘,您這是怎麼弄的?」
「別提了。」唐師師臉蒙在枕頭裡,甕聲甕氣道,「在路上不小心從馬車上摔下來,就成了這樣。」
從馬車上摔下來?杜鵑越聽越覺得蹊蹺,然而唐師師埋著臉,一副不欲再談的樣子,杜鵑沒法問,只能輕手輕腳給她上藥。
杜鵑塗了藥後,在唐師師身上薄薄覆了一層紗,就出去了。等人走後,唐師師等了很久,確定沒有聲音,才悄悄探向暗格。
還好,裡面的東西還是原樣,並沒有被人發現。唐師師不由鬆了口氣,她這次出門沒有帶書,而是放在屋裡,幸好有驚無險。
唐師師借著枕頭掩飾翻到最新頁,最新章說周舜華在莊子裡輾轉難眠,趙子詢也獨自睡著,默默無聲。
盧雨霏這次能大獲全勝,全是借了趙承鈞的光,沒有靖王威懾,趙子詢根本不可能將周舜華送走。然而這樣只是治標不治本,盧雨霏看似贏了,其實,輸的徹徹底底。
外力逼迫只會助長趙子詢的逆反心理,外人越反對,他對周舜華的感情就越深。唐師師合上書,幽幽嘆息。
後面盧雨霏多年無寵,實在毫不意外。異地處置,要是有人將唐師師正喜歡的寵物強行送走,唐師師也要記恨他很多年,更別說趙子詢還是一個男人,一個帝王。
周舜華雖然危險,但是,並非沒有反擊之力,因為這樣一來,周舜華就被推到趙子詢這一陣營。盧雨霏站在靖王那邊,是壓迫方,而周舜華,卻是和趙子詢同一戰線的隊友。
後面趙子詢叛逆,在趙承鈞死後大肆推翻趙承鈞的政令,也是出於同一緣故吧。趙承鈞真的太強勢了,趙子詢在府中毫無話語權,甚至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保不住。趙承鈞一皺眉頭,趙子詢就要誠惶誠恐地將愛妾送走,長此以往,趙子詢怎麼能不生怨懟?
如果是親生兒子也就罷了,父親再嚴厲,終究打斷骨頭連著筋,然而養子卻不同。
唐師師唏噓,難怪古話說同氣連枝,血緣的牽絆實在不可逆轉。趙承鈞和趙子詢的矛盾,是一個無解的局。
唐師師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