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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咳一聲,「您是選擇性失憶,可能是暫時性也可能會長期。但是幸運的是,透過這三天的觀察,您的語言、思維、認知和學習能力都沒有受損。」
那倒是,時茵也發現自己只是單純忘記一些人和事,一些生活技能和常識還在。
這三天,她每天一醒就開電視看各種節目,眼睛看累了就用耳朵聽,偶爾有陌生的事物,護士解釋一下她就能明白,總體來說沒什麼障礙。
她點頭,好奇問道,「在這住兩個月要不少錢吧?」
徐醫生笑,「您的費用楊助理會處理,他下午來接您出院。」
時茵疑惑,「楊助理?」
「是江先生的助理,您上次見過。」
時茵記起來,是那位長相平平但感覺很可靠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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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飯,護士把時茵推到窗前曬太陽。
「時小姐,江先生對您好好哦!」
時茵看著外頭漂亮的花園和人工湖景,發現湖面上竟然還遊著兩隻黑天鵝和白天鵝,由衷點頭,「有這樣大方的老闆是我的榮幸。」
護士拉了凳子坐在輪椅旁,一臉羨慕,「我要是能有這樣的運氣就好了。」
時茵詫異,「走路被酒瓶砸的運氣?」
護士看看她頭上的疤痕,心有餘悸,呵呵笑了兩聲。
「您還不知道吧,江先生每星期都會抽出一天來看您,就坐在床邊,一坐就是一個小時,我偷偷看見過兩三回呢。」
時茵心中震驚,那個資本家不是當面說她醜?還能盯著她光禿禿的刀疤頭一看一小時?
這是一種什麼嗜好!
尤其,她又想起三天前他坐在床邊看她的眼神,心中更加怪異。
瞥見護士窺探的目光,她轉開話題,「我家人知道我今天出院?」
護士搖頭,「我也不清楚,您妹妹通常都是星期天和她那個打籃球的男朋友一起來看您。」
「打籃球的男朋友?」
「對啊,好像叫丁浩海,兩人看起來好甜好般配的。」
時茵失笑,原來那個未婚夫是打籃球的,倒是蠻符合本人陽光帥哥的氣質。
不過,這兩人舉止是有多親密多不避嫌才讓旁人覺得他們是一對。
她猶豫了下,又問:「平時還有其他人來嗎?」
護士想了想,「還有兩位應該是您朋友,一男一女,過來看過您幾次。」
時茵心裡出現各種猜測,卻毫無頭緒。
護士小姐姐的話匣子卻開啟了,「……能來這裡治療的都是有錢人,很多都是年紀大的,您是我護理過最年輕的呢!」
她把椅子搬得更近了些,小聲說道,「去年江山集團另一位江總在這做了個小手術,等他出院沒幾天,我們科裡一個女同事就辭職了,後來被人看到兩人一起逛街!要知道那位江總都四十好幾家裡有老婆了!」
「還有一位江總?」時茵驚訝。
「對啊,不過那位早就失勢了,現在江山集團是江硯池先生說了算。」
護士小姐姐大概這倆月護理她也憋壞了,把坊間流傳江硯池如何反殺奪權的故事講的繪聲繪色,言語之間更是對他崇拜不已。
時茵聽完,立馬決定不計前嫌原諒江總裁當面嫌棄她醜的事。
畢竟,金主爸爸她惹不起,還是個這麼狠的。
不一會,楊助理來了。
身後還跟著位四十來歲衣著講究的阿姨。
阿姨上前來,笑容親切,眼神中帶著憐憫,「時小姐,您可受苦了。」
時茵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這是自己哪位長輩?聽稱呼又不像。
她笑笑,「阿姨,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