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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哇,你們重點大學的高材生是不是天生技能滿點啊?」旁邊有人隨口感慨。
林落煙斂眸,若無其事地磨著球桿:「運氣好。」
的確是運氣,她的手法和姿勢算不上純新手,但也並不熟練,她沒怎麼打過撞球。
季淮頌支著球桿,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裡。
然後,他繞到她對面,俯身對準白球,剛要擊球,又突然收手。
林落煙覺得困惑,抬眼看他。
季淮頌想起她以前總愛耍賴,不想自己佔下風的時候,就勾著他的手指,嘴角向下,眼眸瀲灩彷彿盛著秋波,委屈巴巴地跟他撒嬌,聲音又輕又緩,嬌意快要溢位來,叫他讓讓她。
於是,他雙手撐著球桌,直直看著她:「要我讓讓嗎?」
不只是特定的場景和味道會勾起相應的記憶,任何碎片化的資訊都可以,哪怕只是一句相似的話。
林落煙愣怔兩秒,抬著下巴,一字一頓:「不、需、要。」
挑了下眉,季淮頌勾著嘴角,散漫地點點頭。
他真沒讓。
不管是跳球還是折線打法,他一看就是老手,命中率百分之百。
林落煙眼睜睜看著他又進一球,咬了咬下唇,一言不發。
這還玩兒什麼啊,不就是典型的大佬屠殺新手村嗎?
她真想扔下球桿丟出一句「不玩了」,又覺得這太沒面子了。
於是她尋求了屈煬這個場外支援,跟她說怎麼打。
她做什麼事悟性都很高,輕輕鬆鬆進了球。
再次輪到她,她全神貫注打出去。
——滑桿了。
白球被輕蹭一下,撞到目標球的力度很小,目標球滾動幾公分,看看停在洞口邊兒上。
輕咬了下舌尖,口腔裡的玫瑰味沒有完全散去,林落煙微惱。
瞄了一眼季淮頌,見他正捏著巧可,眼眸低垂,隨意地磨著球桿。她動了點心思,沿著球桌邊緣繞過去。
欲蓋彌彰地扭頭看著別的地方,林落煙若無其事地伸手,想悄悄把球撥進洞裡。
結果還沒碰到球,旁邊襲來一陣風。
下一瞬,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她的指間穿插而過,十指相扣,牽扯著她的手壓在球桌。
林落煙整個人被往前一帶,被迫彎腰俯身。
季淮頌扣住她的手心,摁在球桌上,球桿架在指骨,將她圈在懷裡。
掌心貼合,比她略高一點的溫度彷彿攻城略池的野獸,侵襲佔據著她的手心。他的手鍊垂下來,壓在她的手腕,有點涼。
後背抵靠在他的胸口,林落煙感受到他落在她耳畔的呼吸,顆粒質感的煙嗓比她最愛的草莓煙還要烈。
「耍賴啊?」
被逮到,林落煙沒有任何赧意,只是不悅地皺了皺眉,語氣埋怨:「季淮頌,手疼。」
球桌的質感稍硬,摸上去有點砂石顆粒感,摩挲過她的手背,像被颳了一下。手腕也被他的手鍊壓著,金屬戳著她的肌膚。
人到他手裡了,他沒有放掉的道理。
「忍著。」
話落,季淮頌往下壓了點,下巴幾乎抵在她的肩膀,略微低頭,就能埋進她的頸間。
輕巧一桿,撞球入洞。
他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若隱若現。不是黑鴉片,也不是大吉嶺茶,很陌生的味道,但這種味道,常見於男性香水。
這股不屬於她的味道,沾染在她的身上,莫名扯出點兒禁忌感。
季淮頌皺了下眉:「換香水了?」
林落煙心下瞭然,她身上這股香水味道陌生,也的確是她本人不太會選擇的味道,但還算好聞。
是蘇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