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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拐角暗夜對接的交界處,街道兩邊燈籠高掛,暖紅細膩的光線將少年目光都染上餘溫,風聲鶴唳間,清傲桀驁裡終究剖析出了溫柔從容。
是她最熟悉的那個他。
帝都那晚的模樣被剝離而出。
儘管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會在這麼節骨眼上轉學過來,林紓清還是能敏銳察覺到自己滾燙血液肆亂流淌時,心臟一下又一下無法遏制的重跳。
連她呼吸都無意變重。
很輕的語氣,她看向他額角那處若隱若現,剛才意外受傷的地方,指了下自己額角,問他:&ldo;疼不疼?&rdo;
聞言,祁聞似乎在笑,可那抹笑還是僵了一下。
與其說是無措應對,他下意識淡下神色,搖頭否認:&ldo;沒感覺。&rdo;
是真的沒感覺,祁聞不是那麼不扛疼的一個人。
但林紓清就是心眼漲了一瞬,她低下眼,沒再講心裡任何一個問題,而是經過祁聞身旁時,放低聲線溫聲道:&ldo;外面冷,進去吧。&rdo;
不經意間,地上被揉碎在熱息間的剪影,是他們交錯時的身影交疊,漸漸被暖光暈染上溫度,努力在變得溫暖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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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頓飯,多少能察覺到林紓清和祁聞之間氣氛的不對勁,季圳然和林紓清面對面坐,幾次想眼神交流,都被她冷眼避開。
要說林紓清和祁聞那點兒沒說破的問題,季圳然和池蘊之間同樣在。
三年前的不告而別就像是阻隔在他們之間的爆點,不定時,不定量,都有可能隨時炸開。
但季圳然這人天生心態好,已經有的現在,過去沒法決定,有隔閡又如何,未來多的是時間化解。
儘管最後這頓飯吃得很悶,比起平和,更像是不歡而散。
但回到家,季圳然看著林紓清準備上樓的身影,還是快步走近。
月色清透,光線昏暗,兄妹倆一個抓著書包就要上樓梯,一個伸手拽住前者的衣擺,懶散靠牆站,沒開燈的環境,季圳然勉強能看清林紓清被風吹得亂糟糟的腦袋。
&ldo;林紓清。&rdo;季圳然壓著聲喊她。
林紓清頓了下,轉身,低下腦袋看他,&ldo;幹嘛?&rdo;
季圳然看她低沉,只笑了下,直入正題:&ldo;聽美術老師那邊說,你拒絕了比賽邀請?&rdo;
&ldo;&rdo;林紓清沒吭聲。
&ldo;檢討寫完了沒?&rdo;季圳然慢慢緩和下嗓音,&ldo;沒寫完下來,哥哥幫你寫。&rdo;
&ldo;?&rdo;林紓清愣了下,有點兒震驚,往下兩級臺階,她低沉的情緒隱然消散後,站到和季圳然視線平齊,她疑惑喊他,&ldo;季圳然。&rdo;
&ldo;嗯?&rdo;
&ldo;你吃錯藥了?&rdo;
&ldo;&rdo;季圳然臉色沉了沉,但還溫和,&ldo;給你三秒,一‐‐&rdo;
&ldo;誒,等一下。&rdo;林紓清看他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就趕緊開書包拿稿紙,驢下坡說,&ldo;寫,現在就寫。&rdo;
&ldo;踢踢踏踏&rdo;的,林紓清拉著他就往有桌子的客廳走。
季圳然慢悠悠跟在她身後,眼底一點點被笑意籠罩,浮起的那點兒陰翳最後還是完全被驅散。
可兄妹的對話發展往往會不經意間就走向失控。
十分鐘後。
&ldo;不是這麼寫。&rdo;林紓清皺著眉,好心提醒,&ldo;是&l;我認真反思了自己的行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