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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樹卻並沒有顧及江瑟瑟的反應,接著一字一句低聲慢語。
「瑟瑟,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無論是小時候櫥窗裡的玩具、還是成年後熒幕裡的女人。」
他緩了口氣,繼續道:「我活在祖輩的蔭蔽下,做了很多顛倒是非黑白的事,也傷害過很多無辜又無力反抗的人。今天的我,罪有應得。」
陳樹的自我剖白,令江瑟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是安安靜靜地做一個聽眾。
「瑟瑟,你曾經問過我為什麼那麼喜歡你。」
「嗯?」
「因為你,是第一個敢跟我說『不』的人,是你的出現讓我開始反思我的生活狀態和行為方式。」
江瑟瑟使勁兒咬了咬下唇,努力控制著眼淚。
「瑟瑟,在很多人的眼中,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但是在你面前,我每一天都在努力地去做一個好人。你的存在,讓我在慢慢找回我人性中善良的那一面。」
玻璃的這一側,江瑟瑟早已泣不成聲。她還沒來得及多說一些寬慰的話,探視的時間就到了。
江瑟瑟咬牙收起了眼淚,唇角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下次我再來看你。」
當日下午。
蔣予也走進了接見室的門。
陳樹看著面前的男人,抓起了手邊的電話:「想不到你竟然也回來看我,你和她商量好一起來的嗎?」
蔣予不明所以:「誰?」
「沒有。」
見蔣予似乎並不知情的樣子,陳樹便也沒再多解釋,而是禮貌道:「謝謝你試圖找人幫我保釋,律師都跟我說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蔣予垂下了眼簾:「因為你和瑟瑟」
聞言,陳樹忽然輕笑兩聲,語氣中帶有一點點的不屑和勉強。
「蔣予,瑟瑟心裡的人,一直是你。」
「嗯?」
「這幾年,雖然在外人看來,她一直跟著我。但其實,她從來沒讓我碰過她。」
「……」
「蔣予我很羨慕你。我這一輩子,從出生開始就呼風喚雨,沒有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瑟瑟了。」
陳樹停頓片刻,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蔣予,如果有下輩子,我絕對不會把她讓給你。」
蔣予抬起頭迎上陳樹的目光,堅定地開口。
「陳先生,都到了這個時候,或許我該說些順你心意的話。但是對不起,就算是下輩子,江瑟瑟她也必須是我的。」
蔣予走出監/獄的大門,時間已至日落黃昏。
他一個人開著車在大街上兜兜轉轉了許久。
直到夜幕降臨,才終於鼓起勇氣拿起手機,打給了江瑟瑟。
彼時的江瑟瑟已經回到家中,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便身心俱疲地癱坐在沙發上。
忽然間,手機鈴聲猝不及防地響起。
江瑟瑟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按下了接聽鍵,來電的人是程秘書。
聽筒裡,程源的聲音沙啞又低沉:「江小姐,就在剛剛,陳先生、他在獄中自己結束了生命。」
「什麼?」
江瑟瑟手中的玻璃杯,瞬間掉落,殘渣碎裂一地。
她整個人陷入極大的震驚當中。
手機鈴聲還在不斷地響起,但江瑟瑟卻沒有一絲氣力去接。
冷靜過後,她在扼腕嘆息之餘,反而覺得這也許實屬情理之中。
陳樹是那樣高傲不羈的人,一生放浪形骸。
他又怎麼會甘心自己的餘生身陷囹圄呢?或許現在的局面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最好的解脫。
仔細想想,這幾年來,江瑟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