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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盛卉倒完了水,手裡捏著兩顆聖女果,溜達回去,他還杵在那兒一動不動,時不時說兩句話,語氣很隨意,電話那頭應該是熟悉的下屬。
葉舒城洗完澡後穿t恤配棉質長褲,寬鬆的衣著掩不住健壯又漂亮的肩線,落地窗外,城市浩渺的霓虹與煙火映襯在身前,就連t恤也能穿出內斂藏鋒的矜貴氣質。
盛卉在他身後停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自己只洗兩顆聖女果,會不會有點少。
葉舒城結束通話電話,轉身回到充當書桌的吧檯,抬起眼睛,正好撞上盛卉的視線。
她手裡端一盤水果拼盤,盤子底端將將碰上他的桌面,卻在觸及他目光的那一刻,飛快將盤子重新拿起來。
「拿累了,歇歇手。」
盛卉嘴硬道,「可以分你兩塊。」
男人臉上戴了銀絲眼鏡,眸光斂在鏡片後面,神態沉穩,斯文至極。
盤子裡只放了一柄叉子,盛卉故作自如地叉起一塊獼猴桃送入口中,叉子剛放下,就被身前走過來的男人拿起,也叉一塊獼猴桃,張嘴吃掉。
盛卉想到一個詞:衣冠禽獸。
葉舒城靜靜掃描她眼睛,勾唇:「你肯定又在心裡罵我變態。」
「差不多。」
她退開一些,想到前幾天問他有沒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說沒有,那時候她就不信。
是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更何況,她今天在他家溜達了幾圈,還有所發現:「書房旁邊那個房間裡面是不是鎖了你的小秘密?」
所有房間門都大敞著,就一間門緊閉,還打不開,想不好奇都難。
葉舒城笑:「其實你還是想看。」
更變態的事情。
「也沒有很變態。」他補充道,「普普通通,一般變態。」
盛卉被他逗得有點樂,心跳也有點快。
男人轉身向書房方向走去,她站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貓步跟上。
緊閉的房門安有指紋鎖,葉舒城把手放上去,輕而易舉開啟了門。
房間內的燈光應聲亮起。
「這裡原來是影音室。」葉舒城率先走進去,「我不怎麼看電影電視,就把原來的裝置拆了,放點別的東西。」
盛卉慢吞吞地探頭進去,忽然對上一張極其熟悉的臉,嚇得心口猛蹦一下,瞳孔緊縮。
是她自己的臉。
遠山眉,柳葉眼,鼻樑高挺,唇珠豐滿,即便是靜態的畫像,依然可窺見明艷與生動。
一晃眼過去,全是她的畫像,掛滿整面牆,還有畫架上的,擺滿了整個屋子,少說也有三十來張。
盛卉心跳快得將要躍出胸口。
和數不清的自己打照面,其中某些「她們」的眼神甚至異常靈動,這讓她感到荒謬,甚至有些恐懼。
不等她問,身旁的男人便低聲娓娓道來:
「剛開始的時候,既想找你,又怕忘了你的樣子,就去找了幾個畫像師,透過描述,把你的樣子畫下來。後來收到了幾幅畫,感覺只有皮相相似,神態還差得很遠,所以我就自己去學,每天除了上班,剩下的時間就在畫畫。」
「準確的說,是畫你。」
盛卉忍不住縮了縮脖頸,頸後汗毛直立。她不知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只能訕訕道:
「哪些是你畫的?」
葉舒城指了指畫架上的,還有牆上的:「大部分都是。」
「你」她的語言系統似乎混亂了,被無數個二十二歲的自己圍觀著,她感到窒息,半天才抿出幾個字,「太變態了」
葉舒城:「抱歉,沒想到會嚇到你。」
盛卉咬緊了唇,臉色緩慢恢復過來,突然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