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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稀鬆平常的舉動,彷彿這樣的日子已經重複了很多很多天。
葉舒城已經吃到八成飽了。
他抬眼看向桌對面的女人,她細長的睫毛低垂著,掩蓋住明艷的眼眸,眼尾微微上揚,不需要任何眼線的勾勒,也不需要流轉動態的眼波,即便是最平靜的樣子,已經足夠書寫「嫵媚」二字。
而他是唯一見過她眼尾發紅,神情迷離,喘息不止的人。
那樣的情態,足夠任何一個男人化作她腳下的蒲草,甘心受她踐踏。
葉舒城原以為,自己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其他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無欲無求。
直到昨天晚上,他發現並不是這樣。
還想更親近一些,還想更瞭解她,甚至妄想觸碰她心底的禁地。
他拿起桌邊的紙巾擦了擦嘴,主動和她聊起了工作相關的事。
「前兩周查的那些高管,現在怎麼樣了?」
盛卉輕聳了聳肩:「調查很透徹,資料也很完整,沒查出大問題,暫時可以排除高管團隊被滲透的可能。」
她沒有提和舅舅廖楓有關的唯一的那一點問題,畢竟涉及她的家事,她自己正在私下查。
葉舒城點點頭,眸色深暗了幾分:「我這段時間也簡單瞭解了下,盛世的高管團隊,一半都是上一代董事長的親信」
提到上一代董事長,盛卉的睫毛輕顫了兩下,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多反應。
葉舒城將她的神情收入眼中,繼續道:
「這群人手裡有實權,分紅多,福利一年比一年高,而且平均年齡超過五十歲了,加上盛世在行業內的壟斷地位,其實他們沒必要拿自己的晚節去賭。反而是一些年輕一點的,與核心技術有關的人員,處世經驗不夠豐富,出問題的可能性更大。」
盛卉聽完,思忖了一會兒,喉嚨口悶出一個「嗯」字。
葉舒城所做的推測和她現在的觀點不謀而合。盛卉最近一週要跑兩到三次酒廠,如果是酒廠的核心技術人員出了問題,那她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查出來。
頓了頓,她淡淡說:「你怎麼不早提醒我?」
她對企業管理有關的東西本來就不熟悉,應對危機給出的反應,多半是靠直覺,沒有太多經驗和理論支撐。
葉舒城眨一下眼:「因為我也認為高管應該查一查。我剛開始對你們公司的情況不太瞭解,不好多置喙,而且,我覺得你可能不喜歡無關人等的指點。」
盛卉沒有說話。
他說得是事實。她的性格在某種程度上而言,確實太硬了。
葉舒城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的回覆。
他忽然不想旁敲側擊,微微正了正色,直言道:
「以後不會了。以後我有任何想說的話,都會馬上告訴你。」
盛卉:「哦」
「如果你心裡有什麼難以解決的苦惱,也希望你能告訴我。」
盛卉聞言,靜靜望著他,葉舒城能從她清透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也能看見她瞳孔裡的光點緩慢散開,過了很久,她只稍微動了動嘴唇,拿起玻璃杯,慢騰騰地喝了一口。
嘴唇受到滋潤,她放下被子,淡聲答:
「我能有什麼事,好著呢。」
葉舒城:「嗯。」
他也沒有妄想在今早的餐桌邊就能走進她心裡,很快調整好神情,說起別的事:
「聽說子軒明天過生日,要不要我陪小杏一起參加?」
盛卉笑著搖頭:「別了。孩子的生日以孩子為主,你一去,那不就喧賓奪主了嘛。」
葉舒城:「那好。」
他抬手看了眼腕錶,「我差不多該出發去公司了。」
盛卉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