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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城裝作受教的樣子,乖乖點頭。
葉正欽聽得更懵逼了, 彷彿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大的癟:「老婆, 那也不行啊」
顧夕轉眼睨他:「你兒子快三十了還找不到物件, 你不著急嗎?」
「我著急啊, 可是以咱家這個條件, 憑什麼處處受女方掣肘」
「爸, 你要搞清楚咱現在的情況。」葉聿洲在一旁協助洗腦, 「現在是咱們求著人家。」
葉正欽:「可是」
顧夕再次打斷他,直接將問題上升:「老公, 我明白了, 你就是覺得女人不能當家做主是吧?你自己封建, 還要求孩子們和你一樣封建嘶,這麼多年我也是受夠了」
她抬手扶住額頭,眉心痛苦地顰起,看樣子像是頭疼的毛病又犯了,而且疼得不輕。
這一場戲在此時步入高潮,兩個傻兒子顯然接不上老媽飈的戲了,一個比一個慌,老的那個更是嚇得魂不附體。
三位男士緊張地簇擁著顧夕回到房間,將她攙扶到床上,顧夕仍扶著額,自己掖了掖被角,白著一張臉說她沒什麼事,讓老公和舒城出去吃飯,聿洲留下來陪她一會兒就行。
直到此時,葉舒城才稍稍放下心來,為母親高超的演技折服。
對比次子的心平氣和,被老婆趕出來的葉正欽顯得坐立不安。
一桌子美味佳餚在他眼中猶如干稞野草,沒有一樣能嚥下去的。
唯一能勉強送入口中的,就是那瓶佐餐酒。
一口入腹,唇齒留香,而葉正欽心裡更憋悶,瞪眼看向葉舒城:
「瞧你給你媽氣的。」
葉舒城接下了這口鍋,默默吃飯,不答話。
葉正欽:「啞巴了?剛才不是挺伶牙俐齒的?」
葉舒城:「我在反省。」
葉正欽:「你是應該反省,連個姑娘都追不到,還被人家牽著鼻子走。」
葉舒城忽然放下筷子,淡淡回視:
「爸,感情中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平等,您可以嘗試換位思考,說不定能理解我。」
「我沒法理解你。」
葉正欽憤憤地移開視線。
須臾,他想到躺在房間裡的妻子。顧夕的性格最是溫柔和順,又因為常年生病的原因,家中大事素來由葉正欽一言堂,她很少插手。但如果顧夕也因為某種原因,想要奪走孩子的管教大權,甚至要求孩子跟她姓
葉正欽陷入迷茫了。
正如兒子所說,他一旦換位思考,就能發現,為了哄心上人開心,他和舒城一樣,好像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葉舒城敏銳地捕捉到了父親表情的怔松,不禁扯起一絲笑。
他吃到半飽,看了眼表,快七點半了。
「這就準備走了?」葉正欽叫住他,「先去和你媽說聲。」
「知道了。」
他去洗手間漱了口,緩步走進母親的臥室。
葉聿洲見他進來,便說自己要去接哲希回來,起身離開房間。
葉舒城坐到哥哥的位置上,一邊幫母親倒溫水,一邊問:
「您的演技未免太好了,沒有真的頭疼吧?」
「沒有,好著呢。」
顧夕生龍活虎地灌下半杯水,「你在外面和你爸說什麼了?」
葉舒城:「他快要接受了。今天全靠您。」
顧夕笑彎了眼,眼尾褶出幾道細紋:「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過幾天吧,趁他心情好的時候,再把小杏的事情告訴他。有了今天的鋪墊,他應該更容易接受了。」
顧夕提議:「能不能直接讓他見見小杏?」
她的想法是,如果只口頭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