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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在安辰的性別沒有公之於眾之前,那其實是安辰和宴堯能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機會。
宴五夫人曾多次見到宴堯將自己關在房裡用酒精麻痺自己,其中有一次她躲走宴堯手上的酒,憤怒地讓他清醒一些,冷靜一些。
但是他看向宴五夫人,輕聲詢問:「母親,您知道嗎?」
「母親,我是怨您的,但是比起您,我更怨我自己。」
在宴五夫人的注視下,宴堯一隻手捂住眼睛,他頭微揚,似是不想讓淚水從眼眶流下,然而淚水還是順著他的臉頰一滴滴流下。
無聲無息,然而每一滴淚水卻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心口上。
宴堯道:「母親,您知道嗎?其實在和阿辰在一起時,他對我說過他想告訴我一件事。」他壓抑住到了喉口的哽咽,「那時朵朵自殺,您用生命威脅我,我當時彷徨,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我想抓住阿辰,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唯一沒有的就是時間。」
宴堯:「我和安辰最缺的就是時間。」
「直到現在,阿辰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夠清晰回憶,他對我說,阿堯,如果我是oga呢?」
「如果我是oga呢?」
「和母親您的威脅沒有關係,當時我選擇了逃避,為了保留我那無用的尊嚴,我對他說,和你是oga沒有關係。」
「母親,您想,那時的阿辰會不會很難受?」
「如果阿辰是oga,我卻為了朵朵仍舊和他保持關係,眼睜睜地看著他嫁給別人嗎?」
「我好後悔。」
「我每天都會想到那時的安辰。」
「我好想他。」
…………
……
那一天,宴五夫人讓宴堯娶池朵朵。
良久的沉默後,宴堯忽然就笑了,聲音低沉而沙啞,卻令人感覺到滿滿的絕望。
他道:「好啊。」
清淺乾脆的回答,讓宴五夫人鬆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讓宴堯同意竟出乎意料的簡單。
下一刻,她聽到宴堯道:「可以啊,在婚禮那一天,我用利劍穿透她的心臟好嗎?」
宴五夫人雙瞳瞠大,幾乎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宴堯繼續說道:「還是刺穿她的腹部吧。」
宴五夫人:「阿堯,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睜大雙眼,試圖看清宴堯此時的表情,卻在陰影的遮掩下如何都看不清宴堯的表情。
宴堯再次輕笑出聲,雖然在笑,聲音中卻飽含痛苦,「母親,不是很公平嗎?她當時試圖毀掉阿辰,我試圖毀掉她,然後……」他頓了下,又繼續說道:「我毀了她,公平公正,我會被帝國審判,這樣不是很好嗎?」
宴五夫人眉宇皺成川字,她忍無可忍大聲詢問:「宴堯!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有想過我嗎?」
宴堯反問:「我為什麼要考慮您的感受呢?」
「宴堯!」
與歇斯底里尖叫的宴五夫人不一樣,宴堯的聲音始終保持著平穩和冷靜,他又道:「母親,您不是也從未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從小,您要監管我的交友,您強行讓我認識池朵朵,強迫我與她接觸,強迫我和阿辰保持距離……現在,呵呵呵,」他哽咽道:「現在您還要我強迫娶一個罪人?」
宴五夫人全身顫抖,她很生氣,卻不知道要如何反駁宴堯。
半晌後,宴五夫人道:「我是為你好,阿堯,我是為你好啊,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啊,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想讓你爭取到最好的一切,阿堯,我……」
「母親,為我好,一切都是為了我,您認為披著一層虛偽的面具,就能掩藏面具下的醜陋嗎?」他打斷宴五夫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