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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和其實就是這樣的膽小鬼,從以前到現在。
所以從薛極富那聽到趙小和要借書的微信開始,他裝作漫不經心的答應了那場籃球賽。
之後知道她小心翼翼的試探,他便敞開了大門任她進出。天知道自習室裡每每“巧遇”,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盈盈的笑臉,他多想伸手碰一碰。可他再想到她還沒解釋過的兩年,又不情願做她揮之即來的男朋友。
直到那晚她喝醉說漏了嘴。
她說她高考緊張摔斷了腿。
呵,知道他聽完有多無語嗎?
可是她還那麼得意的說:“我現在才不要告訴你。”
“哦,那要什麼時候才說。”他覺得自己這樣哄騙個醉酒的小傻子挺沒有道德的。
不過她接下來的的話卻讓他欣喜若狂,就算拋棄所有的道德也值得。
她說:“要等到我追到你,然後你……像我喜歡你那麼喜歡我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說了。愛屋及烏懂不懂?不然你一定會罵我的。嘻嘻嘻,我是不是很聰明……”
是,很聰明。不然,怎麼會用這麼一個空頭支票就哄走了他的電話。
可他等啊等,等了一週也沒等到趙小和來追他,甚至想要幫她創造條件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還好她誤撥了他的電話,他才有機會推她一把,並且效果不錯。
——
吵架那天,他才去醫院陪沈瑜做完心臟的冠脈造影。
然而沈瑜見到他第一句話,既沒有熱絡的招呼,更沒有久別的想念,只有一貫的苛責:“你怎麼來了,不是說過幾天就保研考試了嗎?”
他聽得很煩。
從小到大,母親除了關心他的學習再沒有別的,他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他的母親每次見面張口閉口提到的還是學習。
這並不是簡單的職業病而已,很早以前他就知道,母親對父親的恨意已全部轉化為對自己成才的病態偏執。
他不想一如既往和她鬧得不愉快,轉身就走。
回學校的路上,他迫切的想要見一見趙小和,聽一聽她嘰嘰喳喳的聲音也好,卻再打不通電話。
說好的十點半見面,他卻十點就已經等在樓下,終於看到趙小和強撐的嬉皮笑臉,他想起剛剛譚柳和他說的論壇的事情,滿腔的擔憂莫名轉為滔天的怒氣。
看起來,她並不想和自己說。
然後,他壓抑了整天的情緒決堤,統統發洩給了趙小和。
當一個人鑽入牛角尖,那是任誰也拉不回來的。
趙小和非要循序漸進追他是,他認定趙小和是不敢確定兩人感情才閉口不言更是。
他怪她這個時候為什麼不像給薛丁出頭時那麼理直氣壯;也怪她為什麼不像上次那樣貼出兩人的照片,或者直接說出和他的關係;更怪她總是自以為是的去承擔她明明解決不了的問題。
不知不覺,啤酒只剩手邊這一瓶,他卻更加清醒。不是說借酒裝瘋嗎,就像趙小和那樣。可是這偌大的房子裡,他和誰瘋。
說實話,他後悔了。從她轉身的那刻他就後悔了。
或許他們倆都錯了。
踉蹌著起身,他從酒櫃裡拿了瓶紅酒,開啟後直接豪飲起來。他自知自己從來不能混著喝酒。
但是醉了好睡。
頭腦混沌間,他竟還記得和趙小和提交往,是高二期末考前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課間。那時候趙小和又一次在沈培的暗度陳倉下逃過一劫,下了課主動去給他買吃的。
回來時,她兩手舉著烤腸和豆漿,懷裡還揣著他常喝的氣泡水。
“喏,你的,還有你的。”說著,她將五塊錢的烤腸和氣泡水遞給他,又穩妥的放好自己的熱豆漿,才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