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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也在催了，奚若壓低聲音，聽著越發乖巧，「好，哥再見。」

時移情掛了電話，低頭看見樓下的女生等到了男朋友，兩人拖起著小手走了，黏黏糊糊。時移情想到小孩的手。

不知道掌心摸起來軟不軟。

應該是軟的。

有幾次打影片電話，看見他剛洗過手，手指尖白白|粉粉，壓在深色的桌面上，彎出一道弧度。

奚若的成績不作數，所以沒什麼心理壓力，正常考完試就回家了，他出校門時看到一個女生抱著她媽媽哭了，一邊哭一邊笑。

壓力太大了，終於考完了，不管考的怎麼樣，人終於可以放鬆了。

高興哭了。

兩天考試結束，班級群訊息彈個不停，當天晚上凌晨兩點還有人在發訊息，奚若第二天起床，卻一個也沒看到了，直到晚上群裡也安安靜靜。

蔣麗做好飯，笑，「我當年也是這樣，睡了兩個白天，那股勁兒鬆了。」

奚父放下雜誌，他們家唯一一個高考生，老早就保送了，也沒點高考的氣氛，「吃飯吧。」

其實奚若也放鬆了的，之前沒高考，他還是一直複習著，現在考完了，每天晚上都想跟哥哥一起玩到凌晨，但時移情把得挺緊，說有好作息就別打亂了，保持著。而且左手也還需要休養。

奚若小小抗議，「哥你也沒睡。」

時移情含著煙，笑了聲，「要不要哥哥給你看手機的耗電排行？」

「小孩，哥哥可是跟你一起睡的，這麼誤會哥哥啊。」

奚若知錯了，「我不知道哥……」

時移情哼笑，懶懶的，「嘴上道歉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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