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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叄叄勉強一笑,看著他被推出手術室,她快走了幾步跟上。
「趙醫生,丁醫生和這位患者什麼關係呀?」才進醫院的小護士好奇的問道。
趙醫生:「太複雜了,跟你說不清。」
小護士默默地收拾手術臺,心裡腹誹:連試都不試,怎麼知道說不清?就是不想講罷了。
病房裡,戴憲在麻藥的庇護下睡得很是安穩,臉上也漸漸有了溫度。
丁叄叄坐在他的床前,一不留神,眼淚唰唰唰地落了下來。
她伸手去碰他的手,握住手心一摸,全是粗糲的繭子,難以想像這雙手的主人從事著什麼樣的工作。
「恭喜你,又多了一枚『勳章』。」她淺淺的笑著,既優雅又心酸,旁人是不會懂的。
病床上的男人呼吸平穩,僅一雙眉頭微皺,不知道在煩惱什麼。
天色漸沉,護士敲了敲門,說:「丁醫生,患者的家屬到了。」
「知道了。」她聲音隱忍嘶啞,站起來,紅腫著眼睛離開。
她不好再見他的父母,尤其是在她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只有躲。
「嫂嫂。」戴可逸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擋在了她回科室的路上。
丁叄叄側開了頭,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哭過的模樣。
「可逸,還有事嗎?」她狀若平常的問她。
「你也在難過。」戴可逸穿著一身白大褂,沒了女孩兒的嬌俏,到真有些醫生的嚴肅了。
「是。」她不否認。
「你是在心疼我哥?」
「嗯。」
「可你還是不會和他複合的,對嗎?」
「對。」
戴可逸移動了腳尖,讓開她要走的路,「那你走吧。」
丁叄叄沒有停留,衣角飄蕩,她真的離開了。
戴可逸跺了跺腳,計策失敗,懊惱的往堂哥的病房走去。
病房裡已經十分熱鬧了,戴憲的母親和好友,都圍在他的病房前。
「都靜靜,你們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嗎!」戴可逸大聲喊道。
「是小逸啊,今天上班啊?吃晚飯了嗎?」
醫生本該很有威嚴,但在家人面前,那只是不堪一擊的皮囊而已。
戴可逸洩氣,「大伯母,這裡你最講道理,讓他們回去吧,我哥真的需要靜養啊。」
戴憲的母親,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西裝,幹練美麗,一看就知道不是首長的夫人就是事業有成的女人,通身的氣派,旁人學不來。她說:「小逸說得對,既然手術成功了,我們也可以放心了。」
「嗯,我會看好堂哥的,你們忙了一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戴憲的母親彎下腰,摸了摸兒子的臉,嘴角掛著一抹無奈,「臭小子,總算回來了。」
雖然受了傷,但比起之前經歷過的炮火硝煙,能這樣回來已經是大幸了。
掃清戰場,戴可逸端來椅子坐在堂哥的床前。
「可憐,只有我陪你了。」她撐著腦袋,嘆氣。
守了一會兒,急診室傳喚她,她匆匆忙忙的去當下手,再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床上的人已經醒了。
「哥,感覺怎麼樣?」戴可逸問他。
「還行。」他一張口,聲音低沉,有股成熟男人的沉穩。
「那嫂嫂來看你的時候,你知道嗎?」戴可逸知道,說其他的事他大概不會感興趣,唯獨這件。
戴憲愣了一下,「她來過嗎?」
「大概是在麻藥消退前,一直在。」
戴憲的眼睛亮了一點點,像是黑色幕布上終於灑了一些星光一樣,不再那麼沉悶。
「哎,嫂嫂眼睛都哭腫了,看起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