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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手過的生意,帳本記帳的方式都經過改良,圖表結合,一目瞭然,又有007在旁輔助計算,沒多久就看完了一本。
等將所有帳本翻完,也才過去不到半個時辰。
掌櫃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仍舊束手站在一旁,等著張櫻問話。
「帳目沒什麼問題。」
不等掌櫃鬆口氣,張櫻便皺眉問道:「我記得往年一個月也不過賣出去四五個座鐘,怎麼這半年以來,座鐘每月都能賣出去二十來個?還有手錶的訂單數量也在這幾個月突然暴漲,你就沒覺得情況不對?」
座鐘不比手錶,是大件兒,想要打造一個足夠精美的座鐘,金屬的數量必不可少,所以價格比手錶要貴好幾倍。
也許有人會疑惑,座鐘的外殼為何不直接用木頭?
張櫻以前嘗試過,想著清朝的木匠手藝更出眾,做出來的座鐘在外表上絕對不會遜色於金屬外殼的,價格更低,也許能走走薄利多銷的路子。
然而當那些木製外殼的座鐘擺出來後,一個月也難得賣出一個。
因為這時候的老百姓還在為吃飽穿暖發愁,根本沒有閒錢去買鐘錶,別說座鐘了,就連手錶、懷表都買不起。
而能買得起的,又大多不缺買金屬外殼的鐘表。
這玩意兒在現如今,完全就是頂級奢侈品。
木製外殼的即便做得再好看,別人也覺得不上檔次,即便更便宜,也根本沒人買。
於是打那之後,張櫻就再不許手下做木製外殼的座鐘了。
但全金屬的座鐘,價格那是真的貴,最便宜的也得好幾千兩,而且這東西還不是消耗品,買一個回去能用幾十年,保養得好甚至可以用更久。
所以一個月賣出這麼多座鐘,是一件奇怪到了極點的事。
認真翻查,還能發現手錶的訂單也堆積了很多——
因為手錶供不應求,每月的銷量都是一個很穩定的數字,輕易看不出差別。張櫻還是在發現座鐘的銷量出問題後,再查閱手錶、懷表的預訂數字時才發現了不妥。
原本一個月的預訂數字最多是一月銷量的一半,可帳冊上的訂單卻直接排到了年末,光是訂金就收了好幾萬兩銀子。
那掌櫃有些慌:「小的、小的就是覺得這是好事兒,想著等和您匯報的時候當喜訊告訴您……」
他一開始也懷疑過,但後來見每月銷售額穩定,便只當是自家匠人的手藝終於被人認可,所以才帶來了銷量暴漲。
張櫻掃了他一眼:「可查過買座鐘的都是哪些人?買的又是何種款式?彼此之間可曾認識?」
手錶訂單還可以查,座鐘卻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帳本上根本不知是被誰買下。
掌櫃呆住,眼瞧著張櫻表情越來越難看,趕緊開口:「小的不知,但店裡夥計有人專門登記了這個,小的立刻去把人叫來。」
張櫻點點頭:「快去!」
掌櫃說的夥計是個十來歲的少年,見到張櫻後倒也不害怕,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自己用線裝訂的小本兒:「買下那些座鐘的客人資料,全記在這兒了。」
老獒上前接過,轉交給了張櫻。
張櫻翻了翻。
乍一看,這些客人之間似乎大部分都沒關聯,但若仔細梳理其背後關係就能發現,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隱隱約約與九皇子胤禟有所牽連。
有些是胤禟府上下人的親戚,有些是胤禟心腹官員,有些乾脆就姓郭絡羅……
九阿哥這是想要做什麼?
頓了頓,張櫻看向掌櫃:「咱鋪子裡養的那些匠人可還在?最近如何,可遇到了什麼難事?」
掌櫃愣了下:「匠人們都住在您安排的莊子上,家人也都接到了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