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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崢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他碰碰歷子鎬，“你呢栗子糕，選文選理？”

“我選文。”歷子鎬早就想好了，北大法學院是他從小的目標。

徐明遠算了下，“正好二比二比二，兩文兩理，還有兩不確定的。”

“唉，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被分到一起呢。”張振很喜歡這幫人，尤其是跟在項崢屁股後面瘋，“好捨不得啊。”

“誒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啊，不就是分文理科麼又不是畢業，想見就見啊放學週末一起出來玩兒啊。”肖遠真是想掰開這人腦袋看看裡面裝得是不是漿糊。

張振一聽高興點了，“也是哦，那咱們放假去那玩兒？”

肖遠：“……”

送歷子鎬回去的路上項崢說，“原來你想選文科啊。”

“嗯，當檢察官是我小時候的夢想。”歷子鎬看著前方，“小時候每次看著我媽被那些壞人催債欺負我就想，將來等我長大了一定要當檢察官把這些人全都送進監獄關起來。”

“那為啥不當警察，豈不是抓起壞人來更方便？”項崢不懂。

歷子鎬笑，“你懂什麼，警察只管抓人，可有些人明明罪有應得卻花錢聘律師洗成了無罪，我當檢查官就一定不會讓這些人逃脫法律的制裁。”

“真帥氣！”項崢光是想想歷子鎬穿制服站在法庭上的樣子就覺得特別帶感，“那等你當上檢察官的第一天穿制服給我看看。”

“好啊，沒問題。”

少年時在一塊暢想未來是最美好的，對於年少的他們來說人生剛剛開始還有著無限的可能性，彷彿只要你想就能。

“光說我了，你呢，你將來想做什麼？”歷子鎬問他，“還打籃球嗎？”

“應該吧。”除了這個項崢還真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幹嘛，不是沒想好而是還沒想。

歷子鎬想想，“其實也不著急，還有時間你可以慢慢想。”

他深諳人跟人是不一樣的，項崢這樣家庭的孩子如果不按著家裡給鋪好的路走的話，可以有大把的時間用來考慮和尋找，可他就不一樣，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浪費，被生活推著走的他一步都不敢停。

……

取成績單那天格外熱鬧，大家不光爭相問考得如何還要問選文選理，不出所料畢竟是一中還是選理的多。

大虎猶豫了半天選了文，理由是——“反正我都學不下去，起碼中國字兒還是認識的，就算啥也不會瞎寫點總不至於交白卷。”

現在變成了三比二，大家把焦點全部集中在了項崢身上。

項崢倒是主動直接亮出意向單，上面選課那一欄裡赫然寫著文，家長簽名那裡是項鴻達龍飛鳳舞的大名。

“崢子你選文啊，你爸媽同意？”徐明遠很驚喜，這樣的話說不定又能被分到一起。

“同意啊，我爸一直想讓我以後接他公司，我媽說我只要好好學習選啥都行。”項崢收起意向單，他家很民主一般不會逼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兒。

張振一聽好生羨慕，“項大爺你家還缺兒子麼，例如我這樣的。”

肖遠無語，“他家缺條傻狗，你正合適。”

“靠，肖遠你拐著彎的罵我以為我聽不出來啊！”張振被損得多了也漸漸學會反抗了，現在追著肖遠打，雖然就憑他那速度根本就追不到。

意向單不是最重要的，關鍵的是這個，項崢展開成績單慢慢朝著歷子鎬和徐明遠眼前移動，嘴角掛著得意的笑。

全班名次28，這傢伙還特意用紅筆圈了出來，生怕大家都眼瞎看不見似的。

“來來來，都上眼瞅瞅。”項崢吆喝著。

正好張振跑回來了，走過來一看瞬間想死，“項大爺您老人家是坐上火箭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