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父與子（3）·喪禮饗宴(第2/2 頁)

客看上去都是些老油條，他也怕一不小心露餡，於是都回絕了，再找了一個不太有人注意的角落乾飯，邊吃邊聽著賓客聊天的內容和他們的心聲。

“秦少爺怎麼這會兒不在府中？”

“呵，又去唱戲了唄。我來的時候還在梨園看見他了，你別說，唱得還不錯。”

“可不是，我家小孩都聽哭了，還發誓說以後肯定好好孝敬我，不會和張繼保一樣。”

“哈哈哈，趙大人此行倒有另外的收穫。”

“哼，嘴裡唱得好聽，結果自己拋下靈堂，上了戲臺，將這麼多年生養之恩全丟棄了。”

“誒，秦大人在世時不是還挺關愛秦少爺的？”

“哪有——不是，我是說，父子間哪有隔夜仇，相信秦少爺只是不好推脫吧。”

「想推能推不了？不願明說罷了。」

……

王覃古吃瓜吃得正起勁，還在想張繼保到底是誰，秦煥就匆匆趕來了側廳。

此時他換了一身喪服，臉色有些發白，舉著酒杯走到賓客正中間。

“多謝各位大人與親友前來弔唁父親，家父在天之靈，也算安心了。”秦煥說罷舉起酒杯，向賓客們敬酒。

都是些老東西，此時也不會在面子上和秦煥過不去，一個個都舉酒說著安慰的話，只是面上神色各異，是否真心也就自己知道了。

秦煥又說了幾句就退下了，顯然不是很會與人打交道，都是管家在一旁幫忙，才不至於落人口柄。

宴席也沒有持續太久，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客人都漸漸走完了，只剩下王覃古和幾位秦府下人。

秦煥這時候回來收拾殘局，卻發現王覃古還沒有走。

“王公子，還有什麼事情嗎？”秦煥疑惑地問道。

王覃古用紙擦擦手，說：“我想再去陪陪秦大人。”

“嗯？”秦煥一時間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陪陪……家父？”

王覃古點點頭。

秦煥沉默了，還是管家在一旁開口：“公子的意思是……要為老爺守靈嗎？”

“是這個意思。”

秦煥愣怔地看著王覃古：“你……”

王覃古沒想到秦煥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壞了規矩，正想說話，秦煥先開口了：“想不到家父，還真有交心好友……辛苦王公子了。”

王覃古總覺得秦煥誤會了什麼，但也沒打算解釋，說不定刷刷他的好感對後面通關有幫助呢。

秦煥帶著王覃古回到了正廳，二夫人已經起身打算離開了，見到秦煥帶著客人前來，上前來問話：“煥兒，這位是？”

秦煥朝她行了個禮：“姨娘，這位王嵐公子是家父生前好友，如今，想來一起守靈。”

王覃古有些彆扭地聽秦煥喊“姨娘”，畢竟這兩個人看上去相差不超過八歲，不過一想到這是二夫人和古代，也就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