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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也沒有走多遠。兩人就這麼蹲在樓下，程錦之還穿著下午跑出來的睡衣。容姒抬手，梳了梳程錦之亂糟糟的長髮。程錦之有些沮喪，臉輕輕地貼著容姒的手心。&ldo;姒兒，你帶我走吧。&rdo;

&ldo;我不想和你分開。&rdo;程錦之說道。

容姒沒有說話，程錦之便低下了眼瞼。&ldo;嗯，你還要上學。阿姨又在這裡。&rdo;

容姒的手貼著程錦之的臉頰，她輕輕摩挲著程錦之的眼睛。程錦之的眼眶紅通通的。似乎做了什麼決定，容姒解了自己的頭繩，給程錦之綁了馬尾。綁了馬尾的程錦之，看上去清慡了很多。&ldo;嗯，我去取錢。&rdo;

&ldo;我帶你走。&rdo;能去哪？容姒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無法拒絕程錦之的任何請求。

容姒抵著程錦之的額頭，程錦之彎起了嘴角，她眼眶裡還有點淚水。程錦之輕輕碰了一下容姒的臉頰。&ldo;我爸說得對，什麼便宜都讓你佔了。&rdo;

&ldo;我才不會讓你為難。等會，我就回去。&rdo;程錦之輕輕說道。

&ldo;不走了嗎？&rdo;

&ldo;我任性又胡鬧，難得體貼，你別動搖我。&rdo;

&ldo;你一點都不任性。是我太瞻前顧後了。&rdo;

程錦之埋在容姒的脖頸，眼眶裡的淚水就這麼掉了出來。&ldo;我真想跟你走。可是我們未來的日子還很長，要做長遠打算。&rdo;

長遠打算就是她不能跟容姒走，就這麼走了，她爸媽估計更不會同意她們了。而且，容姒才上大二，她不能讓容姒就這麼停學了。容姒好不容易考上華融。受了那麼多的委屈。程錦之想了很多，越想越難受。或許這是懂事的決定，可是現在，真的很難受啊。這些天，她既沒有見到容姒，也沒有聽到容姒的聲音。好不容易見了一面，又要承受無法估計的分離。

&ldo;錦之。&rdo;容姒挨著程錦之的耳朵。&ldo;沒關係的。你不用想這麼多。&rdo;

&ldo;我當然要想。我們戀愛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rdo;

容姒摟著程錦之，頓了好一會。&ldo;我……&rdo;

&ldo;什麼？&rdo;程錦之哭得鼻頭紅紅，就這麼看著容姒。

本來還很認真的，見程錦之這樣，容姒又忍不住笑了。容姒抱著程錦之的臉頰。&ldo;我愛你。&rdo;

&ldo;我也愛你。&rdo;程錦之抽噎著，碰了碰容姒的嘴唇。

其實這三個字，也沒有那麼難。第一次說，總有點難為情。還好程錦之現在光顧著哭去了。

&ldo;捨得回來？&rdo;坐在沙發上的溫起雲，又側過頭瞥了一眼程錦之。

&ldo;回來就好。&rdo;程淮南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比起他老婆，他顯得更誠實。明明兩口子就在家裡等程錦之。&ldo;怎麼哭了？&rdo;

程錦之還有點抽抽搭搭，她低著頭沒有說話。

&ldo;容姒呢？她去哪了？&rdo;程淮南皺著眉頭。&ldo;她欺負你了？&rdo;

要說彆扭，不光他老婆彆扭，他也變扭。之前在咖啡館，他問容姒到什麼程度，容姒說不知道，他當時就有點急，還有點氣。他是希望容姒把程錦之當寶貝的。等容姒說了後面的話，他才被寬慰。寬慰的同時，也有點彆扭。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姒兒和錦之有這種關係。

&ldo;沒有。&rdo;

&ldo;她這樣，哪裡是容姒欺負她了。分明是怪我們。&rdo;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