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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了……&rdo;李徊打斷他的話，&ldo;山賊的事兒我知道，不用你再廢話。&rdo;

&ldo;是……&rdo;李緘應了一聲，半晌沒聽見李徊開口，終於忍不住抬起頭，卻沒想到正對上對方打量的目光，慌忙又低下頭，&ldo;那我先走了。&rdo;

&ldo;站那兒!&rdo;李徊把茶盞放回桌上，翹著腿靠回椅背上，&ldo;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寄的信，又為了什麼叫你回來?&rdo;

&ldo;我……我不知道。&rdo;

李緘下意識站住，卻不敢轉身，更不敢再看李徊一眼。

李徊打量著他有些佝僂的背影，輕輕挑眉：&ldo;昨晚夫人都跟你說什麼了?&rdo;

&ldo;夫人說……&rdo;李緘遲疑了一下，把前一晚聽見的話重複出來，&ldo;既然回來了，以後就是李府的公子，那些見不得人的鄉野習性改一改。&rdo;

&ldo;這話倒也沒錯……&rdo;李徊用食指敲了敲桌面，&ldo;除此之外呢，就沒再說別的?比如，她叫你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rdo;

訝異明顯蓋過了心底的畏懼，李緘猛地轉過身，瞪大了一雙眼看著李徊：&ldo;信是夫人送的?&rdo;

&ldo;她想讓你回來，卻又怕觸了我黴頭不敢主動提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悄悄送信叫你自己回來，這樣就算我有什麼不滿，也算不到她頭上……&rdo;李徊從懷裡摸出那塊令牌扔到桌上，&ldo;只是她不知道雖然府裡不少人都有這種令牌，卻只有當年送她這塊是我親手打的，不管過了多少年，只瞧一眼就認得出來。&rdo;

&ldo;夫人……&rdo;

&ldo;慈母之心而已，愚蠢得讓人動容，不過……倒幫我解決了眼下的困擾……&rdo;李徊給自己添了茶，端起茶盞輕輕嗅了嗅，&ldo;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重回李府，我已經讓人交代下去，說你是幼時意外流落在外，如今偶然尋回，重新恢復你李家長子身份。&rdo;

李緘彷彿不相信聽到的話，半天才開口：&ldo;您真的要認我回李家?&rdo;

&ldo;這麼決定自然有我的原因，你只要老實聽話就行，不過……&rdo;李徊輕笑一聲，&ldo;你要記得，即使我重新把你寫進族譜，你也永遠都是個忘恩負義的生的孽種!&rdo;

說完他看著因為最後這句話而幾乎瑟縮成一團的李緘大笑起來，&ldo;行了，該說的說完了，趁早滾出去別在我跟前礙眼。還有，管事應該告訴過你，這幾天府裡有貴客，老實待在你房裡，別到處亂晃。&rdo;

李緘鼓足勇氣抬起頭看向李徊，一雙眼裡含著淚，似乎有許多的話想說，最終卻只是咬了咬下唇：&ldo;是……&rdo;

他朝李徊深深一揖，而後轉過身向門外走去，直到房門合上還能聽見他低低的啜泣聲。

&ldo;到底是孽種，永遠都上不得檯面……&rdo;李徊輕輕哼了一聲，&ldo;不過好歹還有點用。&rdo;

他放下手裡的茶盞，衝著守在門口的管事問道：&ldo;派人去瞧瞧，雲小公子起了沒?&rdo;

雲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