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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辭和方瑾奇。
江祺楓打趣道:「小小年紀就打算加入我們老年組了?」
方瑾奇擺擺手道:「主要是怕熱。」
周辭就直白多了:「就是懶得走。」
得了,正好邊上有茶館,四人湊一桌,喝著茶聊著天,這下午倒也愜意。
想起晚上要去聽聽同行的相聲,大夥兒總是會有些憂慮。
年輕人膽小自個兒技不如人,年長者憂的卻是另一回事。
楊文靖臉色有些凝重。「小楓,你之前去聽過同行的場嗎?」
江祺楓一愣,開始在記憶裡翻找陳年舊事,仔細一回想至少是五年前了,他還在曲闌社那會兒,還真被要求去跟同行學習過。
於是他點點頭道:「去過,北,京和天津的都聽過。」
楊文靖聽罷神情卻是漸漸尷尬了,心裡有猶豫,但一時遲疑著該不該問這事兒。
江祺楓有所察覺,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撐著下巴看向他道:「怎麼了?說說唄。」
楊文靖窘迫的摸了摸自己後腦勺,終於把心事問出了口:「我在想咱們今兒晚上要不要買票。」
這問題……問得好……
江祺楓被問住了。
周辭和方瑾奇顯然也陷入了糾結。
按道理說,買票進場聽相聲這個流程是天經地義沒什麼可糾結的。
但按行業裡一些老規矩,同行見面道聲辛苦,進院子在後邊找個方便的地兒聽著,相互學習相互扶持,倒也不必買票。
可他們這人數……好像是多了點。
十二個人擱後邊站一排,人家觀眾多瘮得慌?
再者雙祺社也小有名氣了,萬一被人認出來,豈不是以為他們來砸場子?
思來想去,還是買票進去合適,不僅要買票,還不能買尋常散座或方桌票。
江祺楓無奈道:「咱買個包廂票吧,學習歸學習,不能打擾了人家做生意。」
是這個道理。
楊文靖沒什麼意見,認可地點下了頭。另外倆自覺說不說話,也沒什麼可反駁的,就喝著茶任憑安排了。
江祺楓道:「給其他人說一聲吧,晚點在售票口見。」
——
天色漸漸暗下來,夜幕已降臨,坐落在秦淮河畔的秦淮曲社亮了燈,開始進客。
七點半開演,雙祺社這一行人卻是過了七點十五才先後趕來。
好在還沒到真正的旺季,且尋常也沒多少人爭那包廂位子,總不至於買不到票。
一般親朋好友約著聽相聲的都不過兩三人四五人,超過一桌的已經很少見了,這一看有十二個人一起來的,難免引來不少好奇的目光。
江祺楓見狀忙轉過身去,就差把頭探進售票口,其他人也都假裝湊一塊閒聊天,不想被人察覺什麼。
「姐姐,包廂來個。」
聽見這聲音,售票的大媽眼中卻是有些驚異,抬了頭看了他一眼。「天津的?怎麼會跑來南京聽相聲?」
江祺楓臉色一僵,他是沒想到買個票還會聊起來,說多錯多可別讓人認出來了……「哈哈,想聽聽南北相聲有啥不同。」
這問題就算糊弄過去了,好在人家也沒真打算查戶口。
「幾個人?怎麼不買散座啊?」
「額,十二個。」
人夠多的,大媽心裡暗道。
「你們這十二個人,擠一個包廂啊?」
江祺楓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腦子轉的飛快,著急忙慌改了口:「倆包廂吧,能合一塊兒不?辛苦您撤一下中間的屏風。」
剛說完又有些後悔了,這麼說是不是顯的他對園子太瞭解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