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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的嬉笑怒罵——時髦點,說“人文關懷”也不為過。他寫劉備無所事事種土豆,土豆收穫時請關張一同品嚐,併為了教育關張而總結出“土豆的好處”:“它不像那好看的蘋果、桃子、石榴,把它們的果實懸在枝上;鮮紅嫩綠的顏色,令人一望而發生羨慕的心。它只把果實埋在地底,等到成熟,才容人把它挖出來,你們偶然看見一棵土豆瑟縮地長在地上,不能立刻辨出它到底能不能吃,非得等到你接觸它才知道。”(見《親愛的死鬼》)任何人讀到這裡,都會知道王氏調侃的是中小學生必讀的課本名篇《落花生》,爆笑之餘,若你也跟我一樣能引發對現代教育的反思,王氏的拳拳之心,才不算枉費。
一句話,見過“神”的,沒見過這麼“神”的。
這麼一來,王小山被“衛典士”們斥以傳統意義的“神經病”,則是必然的。“四大古典名著”就像某些人的奶媽,雖沒生了他們,卻用甘甜的乳汁哺育了他們一直到老。如今見奶媽們被王氏小山如此輕薄,豈能不如喪考妣?但他們忘了,“奶媽”並不是某個人的奶媽,你喜歡靠著奶媽的乳汁過一輩子,並不能阻止別人靠奶媽的精氣骨甚至只是一個眼神來獲得精神上的愉悅。而且,你只要不帶有色眼鏡仔細讀下去,就不難發現,王小山其實是在用他特殊的方式,在向“四大名著”致敬——解構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新的解讀。一味地吸取奶媽的乳汁,最後只能把她老人家吸乾——某紅學家連“寶玉是否割過包皮”都可以寫成幾篇“嚴肅”的論文,為何王小山一撕下寶玉的畫皮(《紅樓逸事》)他們便暴跳如雷?
只有王小山們,才知道怎樣使“奶媽”重新煥發出生命之光,並將“×學家”們為了一己之私強加在“奶媽”身上的精神枷鎖砸碎。
其實,所謂的“四大古典名著”,當初都是不入流的稗俗小說,老百姓趨之若鶩,王公貴族則嗤之以鼻。王小山今天所做的,只不過是把“經典”還原成“非典”,同時讓他的“山狀病毒”引發喜歡他的讀者們爆笑之後“呼吸困難”。
這應該是文學史上最後的一次“大型非典運動”,我們只盼望,神人王小山終結“非典”之後,新的“經典”會正式來臨。
序一:儒以文亂法
民間傳說裡有牛郎織女的故事,織女下凡塵洗澡,牛郎偷看,是為偷窺;牛郎拿走織女的衣服,是為戀物和要挾;織女半推半就,終於從了,最終為牛郎生兒育女,是為人的本能反應。《紅樓夢》裡,賈寶玉與林黛玉,好像是愛著對方。唯一的解釋便是,那時候他們年幼無知——其實,賈寶玉已經是情竇初開,初嘗過雲雨,怎麼能夠一門心思愛上骨瘦如柴 的林黛玉?看到薛寶釵雪白的膀子,寶玉心中所想的一定是她的大腿。後四十回,賈寶玉娶薛寶釵,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的正常的選擇。他心裡清楚,一些女人,只能夠年輕的時候一起坐在花前月下,另一些女人,卻可以一起躺在床上。賈寶玉的這段選擇,是人的選擇,而不是傳統的選擇。
不過,《紅樓夢》這一類的文學名著,在其傳播和流透過程中,已經成為了一種強勢話語,變成了一種“蠱”,影響到大眾的生活和學習。無數少男少女乃至中年婦女,都希望自己化身林黛玉遇見一個天雷勾動地火的純情賈寶玉。因而,破除《紅樓夢》、《三國演義》等名著的“蠱”,是老百姓樂意看到的事情,也是樂意乾的事情。單說《紅樓夢》,民間說書、二人轉乃至戲曲,都有著各種版本在山村野地裡流傳,其中,老百姓最喜聞樂見的,還是裡面的葷段子——也就是被曹雪芹省略掉的那些內容,是牛郎和織女們天天干的事情,如何“淫喪天香樓”之類。
還有一種“破蠱法”,關公戰秦瓊。這就是王小山的這本書裡所寫的內容。在生活中,笑,來源於熟悉的事物忽然發生奇怪的舉止。生活已經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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