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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淑英樂呵呵笑:「是啊,比鹿原大一歲,也叫陸元呢,倆人還是同桌,有緣吧?」
馮莉聽到這話,視線又在兩人之間打了個轉,挑挑眉,笑著應和:「是啊,這倆孩子真有緣。」
馮莉來去一陣風,鹿原記下了週六回鹿家的事兒,也就將事情擱在腦後。
不是她冷血,實在是對生父沒有任何印象,做不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來。
更何況,眼下還有更值得注意的事兒。
鹿原想到那天在辦公室吳國慶的話,不服的念頭漸漸冒了出來。
陸元問她難道不想用成績來打吳國慶的臉嗎?
當然想啊!
她可太想了!
所以這次聯賽的英語競賽,她一定要拿到資格。
週五很快就到。
放學後,其他學生陸續離開教室,只留下了上次被叫去辦公室的一群人。
簡單隔了座位,分發了各科試卷,大家埋頭做題,都很認真。
張俠站在講臺上,視線逡巡,掠過陸元,最後停留在鹿原身上。
像鹿原這類偏科嚴重的學生,她不是沒見過,但是聽英語老師反映,鹿原英語實力不止是好,而是很強——這讓她覺得這丫頭只要對學習上上心,成績還能有救。
看著鹿原認真的模樣,張俠心裡嘆氣。
上次換座位的事情之後,她有在暗中觀察鹿原二人,就像陸元說的,屁事兒也沒有,兩個孩子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看看鹿原,再看看陸元,張俠自己心裡開起了玩笑——別說,倆孩子看臉真的是挺配的。
試題有一定難度,但對鹿原來說不算什麼,她寫的很快,認真檢查一遍確定沒問題,交了卷。
陸元做的是數學試卷,據說也是超綱的難度範疇,不過看他一臉輕鬆,估計也是志在必得。
不是同一科目,連對題的必要都沒有。
天色比往常放學暗了太多。
兩人一起回家。
陸元問:「你明天要回家的對嗎?」
「對,估計要吃了午飯回來。」
隔了兩秒,陸元問:「要接送你嗎?」
鹿原眨眨眼,一臉無辜,問他:「你很想接送我?」
「……」
身前騎車的人一時沒回應。
悶騷的人又不說話了,鹿原偷偷彎起嘴角:「鹿家離九山其實不遠,我早上打車過去吧,不過你下午來接我也好,我想再去書店買兩本數學練習冊,到時候你幫我選,行嗎?」
「嗯。」
「那說定了,明天中午吃了飯,我給你發微信。」
「好。」
第二天週六。
鹿原起了個大早,打車回了鹿家。見到了沒見過兩面的親爺爺親奶奶,乾巴巴地叫人,然後一起坐車去了郊區公墓。
生父鹿林就葬在那裡。
十二月的公墓,淒冷寂靜,兩位老人見了兒子的墓,立刻哭得扶不起來,馮莉也跟著唉聲嘆氣地抹眼淚。
只剩鹿原一個人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站在那裡,像個外人。
她看著墓碑上生父的照片,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濕漉漉的風從山澗吹過來,陰冷潮濕,吹得人心惶惶。
回去的路上,二老和馮莉漸漸從悲傷裡緩過來,等到了家,三人情緒已經恢復如常。
死亡這件事,久了以後,也就變得好像這個人只是暫別一般。
人都會習慣。
餐桌上,不能太高興,但也不適合一直悲傷。在蔡家經過淑女訓練的鹿原倒是能拿捏這個度,一頓飯吃得像是交際。
感覺漫長,但總歸是吃完了